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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闲的右手伸出来,食指和大拇指捏成一个圆,不再勾肩搭背,左手食指伸入这个圆里,指指套套……
大概没有男同志不懂这个的意思。
张上回手就是一巴掌,给智老二后脑勺来了一下,扇出脆响。
“你这孙子精虫上脑了吧,一天天的瞎几把扯。”
智老二不但不恼,反而笑得更欢,故意用身子顶了张上一下,眉眼快速耸动,满脸猥琐样,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这时的活宝智升祥,在初中毕业后,再也没有看见过。
依稀记得家里花重金,让他上了太谷二中,后来被开除,又去了太谷职中,好像只上了半年,也被学校开除。
之后去了帝都,报个两年制的培训学校。
那时,已很少有联系了。
后来,时光摧人,这孩子变了,只要打电话,十次有八次是借钱。
第三排靠窗,就是张上的座位。
桌上乱七八糟垒起一堆书,估计是全班最高的堡垒,有些参差不齐,摇摇欲坠。
桌面已被修理得不成样子,坑坑巴巴,有点千疮百孔的意思。
每次看到课桌的桌面,张上都会想起一些事情。
不记得是哪一年看过的报纸,或许是小学时,那是我们国家几乎所有课桌,都是r本人造的。
他们开船在沿海地区收木渣,那些木渣只要上了船,就会压成我们所用的课桌。
只这么一下,就是百倍差价。
这则新闻深深震撼张上,十多年过去,依旧清晰记在脑海中。
“你就不能整理一下你这猪圈?”恨恨不平,略带嫌弃的话语。
同桌何婷婷,一头齐耳短发,皮肤白哲到有些不健康,却是除了杨芷媛外,暗恋者最多的女孩儿。
曾经的张上一度深刻怀疑,这位同桌是不是得了白血病之类。
那时他对白血病的认知,就是白色的血,皮肤像何婷婷这样,就是病发症……并且,每星期都要去扎针,才能维持生机。
“你就不会帮我整理一下?”如臂使指的语气,似乎很久前形成的习惯。
“你疯了吧,等什么时候手烂了,我就给你整理。”姑娘翻卫生眼,懒得再说话,掏出课本,看都不看张上一眼。
微微一笑,懒洋洋瘫在座位上,偏头看,多美好的侧颜啊。
看了一会儿,昨晚没睡好,还是先睡了吧。
至于学习,再议。
寻到没有抹鼻涕,没有脏,没有指甲缝里的黑的那一页,把纸页少的那面,沿硬胶边使劲按压,让书向两边自然展开,平铺在桌面上。
脑袋就耷拉着埋在书里,脖子与桌边齐平,胳膊归置在课桌兜里,找个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