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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的目光,定在北冥脖颈上的长剑,只见他衣袖猛地一拂,对她横剑的景之便被拂得撞上艳客楼的墙。
神王毫不留情的一击,令景之喷出一个浓血:「咳——」
护着李少恒的岑夫子大急,飞快松开李少恒,冲到了景之身侧:「兮辰,你没事吧?」
受伤的景之说不出话来。
岑夫子因此而怒不可遏,他对神王怒吼:「云清仙君,你做甚要伤兮辰?!」
北冥神色一急,生怕云清道出她是神,是他的妹妹,她赶忙对云清隐隐地摇了摇头。
她是神,但此间的人都当她是妖。
神王不着痕迹地睨北冥,然后对岑夫子淡淡一笑:「这一人一妖,皆是心性纯粹,不染血色之人,本尊以为,未有多久,他们便可功德圆满,飞入昆仑。
」
「诶?」岑夫子惊,「当真?」
云清抬手,朝撞上墙的景之行礼:「这位道友,本尊将才心急,生怕道友沾上杀业,为阻道友,下手有些不知轻重,还请道友多多体谅。」
脸色惨白的景之扶着墙,挣扎着起身,他半靠着岑夫子,向云清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贫道多谢仙君。」
北冥暗叹,叹她家亲哥有本事,明明是见人胁迫神而怒不可遏,却能在转瞬之间瞎编出一个叫人信服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世人皆知,神仙慈悲,人,魔,鬼,妖若想修成功德圆满,除却修身,更要修心,而于人,魔,鬼,妖而言,修心修得是慈悲。
但身为神君的北冥确信,这心和慈悲没有半点关系。
瞥了眼云清那张讨人厌的脸,北冥垂眸,以意念悄悄问云清:「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清神色不变,回答北冥的声音却是极寒:「难道不是本尊问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呃……」
「本尊若记得不错,此刻许世安还在昆仑。」
瞧她,好好地干嘛非要给云清传音?装死不美吗?
可叹她想装死,云清却不给机会:「你的事,本尊之后再问。」
「……」北冥耷拉着脑袋,欲赶紧退走,却听云清不耐地补了一句,「北冥,你为何在此,本尊不问,但若你想本尊不和你计较偷下山的事,你最好学不周山的石头,不言不语。」
「……」北冥脚步略顿。
常年生活在神王云清的阴影下的她非常确信,此刻的云清十分不悦,她若不想被丢进不周山深处,最好听话。
本想干脆偷溜的北冥,决定多留片刻,考量到自己委实弱小,她一直退到了退无可退之处才停下。
于此间的人和妖而言,她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也招不来半点关注,他们的目光,皆在云清,江离,岑夫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