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打了声招呼,随即笑着说道:“来看看朕的字。……如何?”
赵弘润依言走了过去,朝着书桌上的纸张瞥了一眼,随口说道:“还行吧,凑合。……每日批阅奏章还能抱持这种水准,不错了。”
本来等着儿子夸赞自己两句的魏天子仿佛泼了一盆凉水似的,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说道:“会不会说话?朕的字画,那可是千金难求的!”
“得了吧。”赵弘润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千金难求,靠的是字画上那枚父皇的私印,可不是父皇的字画。……儿臣就是随便找一幅小儿涂鸦,再找父皇盖个私印,照样能卖千金。”
“你……”魏天子被噎地说不出话来。
在旁,老太监童宪与宗卫长卫骄皆暗自偷笑。
其实说实话,魏天子的字还是挺不错的,但是就像赵弘润所说的,魏天子这些年来每日批阅奏章,甚少有时间练字,因此写的字难免有失曾经的水准,至少在翰林署,字体比魏天子优秀的学士那是一抓一大把。
“不练了!”被儿子奚落了一番,魏天子兴致大减,随手将手中的毛笔丢在书桌上,从桌上端起一杯茶喝了起来。
喝了两口,他瞥了一眼赵弘润,似笑非笑地问道:“从垂拱殿过来的?”
一听这话,赵弘润就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父皇,这样戏耍儿臣有意思么?……召见儿臣时,直说在甘露殿不就完了?非要儿臣再跑一趟垂拱殿?有意思么?”
岂料听了这话,魏天子却微微一笑,淡然地说道:“让你跑一趟垂拱殿,自然有朕的用意。……你没发现垂拱殿那边多了什么么?”
赵弘润微微一愣,随即好似醒悟了什么,皱眉说道:“多了一张案几?”
“对,多了一张案几。”魏天子笑眯眯地说道:“多了一张……已经有人坐了的案几。……你往返垂拱殿那么多趟,至今还未坐的地方吧?羡慕么?”
赵弘润当然听得懂魏天子话中深意,翻了翻白眼说道:“我才不稀罕在那里得个座席咧。……那么大点地方,空气也不好,终日坐在那里批奏章,简直比坐牢还惨!”
“混账!”魏天子气乐了,骂道:“你几个皇兄,谁不想坐那个位置?”
“皇兄是皇兄,儿臣是儿臣,请父皇莫要混淆。”赵弘润淡淡说道。
魏天子闻言摇了摇头,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弘润,你知道么,那日朕问弘誉,问他你可想当太子,弘誉扭扭捏捏,只说不想,当时朕就与他开了个玩笑,说既然你不想,那太子之位就空置着吧,当时他整张脸都变了……哈哈哈哈。”
“真是恶趣味啊,父皇。”赵弘润撇了撇嘴,淡淡说道。
魏天子摇了摇头,没有理睬赵弘润的奚落,自顾自问道:“弘润,你说,当时弘誉他心中在想什么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