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却和陈群差不多大,今年又二十四五的样子。
既然陈群开口,那就说明,这个陈矩无需回避。
曹朋叹了一口气,“北衙的人,我信不过。”
“啊?”
“那些役隶,我不太相信。
远的不说,就拿库房着火这件事而言,我认为是内贼所为。当时北衙都在当值,那么多人却没有看到引火的贼子。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是偶然走水……可明眼人就能看出,是故意为之。
如今北衙这些役隶巡兵,我一个都不信。
包括在内宅的厨娘,伙人……我也全都信不过。这几天,我的饮食全部是由小鸾一手负责,任何人都不得插手其中。大兄,你想想看,这整个北衙都不得我信任,我又能如何作为?”
陈群闻听,脸色骤变。
由北衙,他联想到了自家的县衙。
到任以来,他并没有大肆更换役隶,许多役隶都是前任留下。
那么这些役隶,是否值得信任?
不过有一点好就是,陈群来到洛阳后,内宅的杂役和下人全都被换走。倒不是陈群小心谨慎,而是因为他本身就带着家臣奴仆。顾川荀氏,颗川陈氏,哪个不是名门望族?家里面岂能缺少家奴!陈群就任睢阳令,也是一个不小的官职。陈家人,也不可能怠慢了陈长文。
更不要说,荀氏女的家境尤甚于陈家。
曹朋见陈群沉思,于是劝慰道:“子曰:欲善其工,必先利其器。
大兄,你我这次来维阳,都背负有重任,所以行事更需小心。锥阳不是海西,哪里没有规矩,我就是规矩;可是在锥阳,一切都有规矩,你我想要改变这状况,就必须先学会了解。
库房火事,是一次试探。
有些人想要弄清楚,我究竟会如何施为。
我越是不着急,他们就越是着急;我越是不动手,他们就越多猜忌。如今敌暗我明,所以急切不得。不过大兄倒是可以借此机会”,、小的整顿一下维阳。比如此前大兄在城门加强盘查,效率太慢。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令效率增快。大兄你可设立号牌制,进出睢阳,发放号牌。若无号牌,则许进不许出……如此一来,摊阳局势,你大可以了然于心间……”
“号牌制?”
陈群不禁陷入沉思。
“这只是一个设想,但具体的,我尚未有规划。
同时,大兄可整顿集市。维阳市集如今有些混乱,但毕竟是一群商贾,其能量即便是有,又有多大?大兄先整顿集市,平稳维阳民生。而那些人的注意力则集中在我身上,大兄可放手施为,而不会有太大阻碍。一俟民生平稳,则睢阳百姓归心,那时候大兄就可以把整个维阳,掌控手中……大兄你现在是维阳令,所要考虑的是雅阳稳定,而非是关注于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