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江东士家来说,私兵如同他们的命根子。
孙策对江东世族的打压,曹朋早在去年时便已体味深刻。顾家和陆家这举动,莫非走向孙策低头?
他搔搔头,有些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玄机。
但有一点他却可以肯定,不管是顾雍也好,还是那陆逊也罢,都不是任人欺凌,随意低头的主儿。这两人如此决定,必然有其深意。但究竟是什么用意?还需要时间来进行验证……
“还有,袁玄硕的白马寺卿,鸿胪寺已经报备,印绶于昨日,送抵睢阳。”
陈群笑道:“这下子,你满意了?”,“我有什么满不满意,只是玄硕一直在催促此事,我也是被催的烦了。
早知道我会被调走,才懒得理睬。到时候让他去烦你,关我什么事?嘿嘿,失策,失策了!”,说着话,曹朋低下了头。
眼中,闪过一抹精亮……
老狐狸,你该出手了吧。
七月二十六,曹朋率领黑睡,护送着母亲的车辆,离开睢阳。
他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如同睢阳的一个过客般。只是,短短一个月”他已使睢阳,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陈群告诉曹朋,他已拜托他老父陈纪,书信江夏黄承彦。
信的内容,无非是提曹朋说好话,希望黄承彦能够同意曹朋和黄月英两人间的那一桩亲事。
毕竟,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何苦再去为难?
曹朋已非昔日曹朋,如今在士林中,也算是小有声名。
在陈群想来,有陈纪这封书信,黄承彦应该能够应允这桩婚事。毕竟,论声望和出身,陈纪都隐隐压了黄承彦一头。这种事情,让陈纪出面”比任何人出面说项,效果都要好……
曹朋,感激不尽。
七月二十七,天灰蒙蒙。
从一大早,便下起了小雨。
时近仲秋,天气转凉。树叶大都呈现枯黄之色,显出一派萧条,不过,这个时候,西山枫叶正红,正是欣赏的好时节。
一行车队”沿着睢水缓缓东行。
睢阳的轮廓,越来越模糊……
玄硕在马上露出一抹缅怀之色,轻轻叹了一口气。
“李中郎,眼见就要得偿所愿,又何故叹息呢?”,从车队中行出一匹马,马背上端坐一人。一身宽松的月白色长衫,身上还披着一件遮雨的蓑衣。
她,是个女人。
声音柔媚,似乎带着无尽的诱惑。
李中郎?
又是哪一位?
玄硕冷声道:“岳长使,你就不怕被人发现?”,“嘻嘻,如今已出了睢阳”又有何畏惧?之前陈长文搜遍了睢阳,也未能找到我,这会儿更不可能。倒是李中郎,你这一走,恐怕是再也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