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一番情意在,所以裴家蒙难时,丁骅不惧牵连,上书为裴家求情。
与丁骅一起求情的,还有裴元道的两个门生。结果皇上一怒之下,将他们也关进了诏狱。
不过后来皇上下令吏部重审裴家一案,他们也都被放了出去。
唯有丁骅因官居大理寺主簿,多少与刑部有些交情,是以能稍稍寻得一点机会,过来探望裴宋。
秦落羽想,果然是丁骅。
裴宋后来任丞相首辅一力推行新政时,丁骅此人正是裴宋的得力下属。
她凝神听了听昏暗的狱道,确定周围并无半点人声,遂压低了声音道:“如果丁主簿再来看你,我想让丁主簿帮我去找一个人。”
裴宋微微诧异:“谁?”
“禁军兵曹参军,詹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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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已接连五日没上朝,这是自陵君行登基以来历来没有的事。
无论是朝堂上,还是私下去乾元殿拜见,大臣们没有一个能见到皇上的。
太后只召了丞相皇甫延进宫,说皇上身体有恙,正在养病,一般国事,由内阁丞相府暂行处理,重要大事,可按照惯例上报乾元殿。
朝臣们议论纷纷,一时也不知皇上是得了什么病,各自心下不安。
刑部尚书祝俊彦虽心里明镜似的,却怎敢透露半个字。
毕竟太后有令,嘱刑部秘密审讯,但有透露皇上中毒昏迷者,杀无赦。
朝臣们惶然议论之余,却也没有任何其他办法。
身在骁骑营的卫无忌并不知道皇上没有上朝的事。
这段日子卫无忌在北大营和西大营逗留,巡视督促骁骑营练兵防务事宜。
因之前詹少刚卷入翟暮叛逃之事,后又为翟暮求情丢了骁骑营将军之职,少不得又要整顿军务,严肃军纪,是以在军营中颇是呆了些时日。
直到接到一封紧急军报,卫无忌不敢耽搁,连夜返回不夜都求见皇上。
然,有史以来第一次,他被拦在了宫门外。
守宫门的禁卫军不让他进,只将他的急报接了过去,说会送交乾元殿,“卫帅等着便是。”
卫无忌于是只好等着。
他呈给乾元殿的奏报是紧急军情,按理当天就该收到回复。
然,他足足等了五天后,总算收到了姗姗来迟的批复,其上只有四个字:“静观其变。”
这四个字并非皇上笔迹,据说皇上身体不适,所以是秉笔太监帮忙写的。
卫无忌终于觉察到了些许不对。
他递交的急报,来自于北地。
北地蛮族数十年前国灭后,蛮人皆迁散于陵国其他各地,剩余蛮族人也分散在北地蛮荒沙漠中,这些年也还算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