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事情。
就因为他腿脚的伤,所以他才这样意气消沉,这样任人作践自己也无所谓吗?
她想了想,“待会你跟我走,别在这里待了。”
“我手脚有伤,出去了也无法谋生,在这渡春苑呆着,好歹能自食其力。”
翟暮顿了顿,又道:“我还有酒要送,公主,请自便。”
秦落羽想起隐医堂,“翟暮,就算要谋生,也不一定要呆在这里,不如——”
不如去隐医堂这句话还没说出来,翟暮已经打断了她的话:“我在这里已经呆惯了,其他哪里也不想去。公主,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翟暮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远处的詹少刚一眼。
秦落羽默默地望着翟暮缓缓消失在长廊拐角,心绪异常复杂。
当初翟暮要是不护着她逃跑,手脚也不会受伤。
对翟暮,她心里总是有些许愧疚之意。
可翟暮不愿意离开,她只能再想办法,徐徐图之。
詹少刚送秦落羽上了回宫的马车,在寂静的长街边站了一会儿,转身回了渡春苑。
皇甫修身边正围着几个容貌秀美的少年人,嘻嘻哈哈在喝酒。
房门突然被人猛地一脚踹开,詹少刚缓缓走了进来。
皇甫修吃了一惊,“詹副统领去而复返,可是有事?”
詹少刚扯唇森然一笑:“詹某来请皇甫公子喝酒。”
那几个少年被赶了出去,房门被闩上了。
等到渡春苑的人终于将门撞开时,就见地上走水一样,到处是酒渍,詹少刚已不见踪影。
皇甫修被反缚双手扔在地上,醉得两眼直翻白眼,浑身像是在酒缸里泡过一样,衣服都被酒湿透了。
据说人被送回去后,足足躺了三天才醒来。
他害怕詹少刚说出自己的隐秘,不敢说是詹少刚灌他的酒,只说自己喝多了。
丞相皇甫延恨自己儿子不争气,跑到渡春苑这种地方醉成这样,气得狠狠揍了皇甫修一顿板子。
皇甫修足足在家躺了一个多月没能出门。
*
翟暮又一次为客人送酒时。
客人喝得醉醺醺的,搂过翟暮将一杯酒抵到他嘴边要他喝。
翟暮面不改色地喝了,喝完脸上还带着笑意:“谢谢大人赐酒。”
那人哈哈笑了两声,抬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便将他按在榻上,亲了下来。
翟暮侧头,那人亲在了他一边脸颊上。
翟暮笑得温和,“隔壁是四殿下在宴请客人,大人不怕被四殿下的人撞见么?”
那人脸色变了变,动作粗鲁地将翟暮推开:“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