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你一把鼻涕一把泪添油加醋把这些天受的苦仔仔细细说了一遍,然后还总结说:“她要去逛集市就算了,也用不着给我下药吧?若风沙再大一点岂不是被活埋了?没被活埋这件事我也可以不计较,骆驼总得给我留一头吧?这是打算流放相公还是打算活活折磨死自家相公改嫁?二爷爷,你老人家最明理,请你老人家给我评评理。”
小样的,先入为主我就怕了你?一席话说的众人鸦雀无声,都看段端庄——
段端庄也不说话,脸颊通红,一双眼睛不停的瞟来瞟去,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抹着眼泪说:“相公,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只牵了大毛,谁知二毛三毛大黑它们也都……跟着回来了,哇……”
“姓源的,我知道你能说会道,做强盗也做的理直气壮。但我今天就想问问二爷爷:咱们鸣沙山的规矩还用不用守?坠星谷的芋头是不是谁想吃就吃?”
这谁啊?这个时候打什么岔?
段端庄止住哭,你看那说话的姑娘——乖乖,就是那位长的像月亮一样的姑娘!她……她说这话什么意思?莫非……莫非她就是那天在坠星谷骂你还放牛眼大的蜜蜂蛰你的那位?
不会吧,这么漂亮的姑娘——
好吧,骆佳宁,既然你找上门来咱们就把帐一起结了!
于是你站起身来,向众人团团一揖,问:“请问诸位叔叔伯伯兄弟姐妹——规矩是给活人定的还是给死人定的?”
段嶂仪也在人群中,首先大声道:“当然是给活人定的。”
你向他微一点头又问:“如果活人都快饿死了,大家说还用守什么规矩吗?”
众人不语。
接着你冷笑一声目光转向骆佳宁,“佳宁姑娘,就算我偷芋头不对,你说也说过了,骂也骂过了,你为什么还放牛眼大的蜜蜂蛰我?你说,若不是我跑的快,若不是嶂仪家的那位有解药,你说我还能活吗?你说说看!”
骆佳宁起先听着还是一脸的不屑,但随着你后面的连续两声声色俱厉的质问突然眼圈一红,“哇”的一下哭出声来。
罢了,又说哭一位。
还是赶紧溜吧(免得被人打)。
最近这世道有一群男女最见不得女人哭,梦里都想着当护花使者呢!
你咳嗽一声赶紧找了个借口起身告辞。
回到家,静静的躺在院子里,看着天空中的明月,你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是不是自己错了?是不是自己压根儿就不该跟段端庄回来?男人娶媳妇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给媳妇当猴耍?”
越想越郁闷,正在这时段端庄回来了,后面还跟着段彭山。
你微微一笑急忙迎上去。
“彭山叔,你怎么来了?”
“呵呵,还不是为了佳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