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断的响起。
凡是这样的战事,关中百姓,都家家关门闭户,没有几个敢出来行走,隐隐露头观看的人家,已经算是大胆了。
此时各个要害地点,都有亲兵站了上去,街道上三丈一哨,五步一列,个个肃容而立,作出警备。
大成军本就军容整齐,在这时显示出肃穆来。
降将跟在御驾后面,看到这一切,心里很是复杂。
这些人中,有的暗暗欣喜,觉得自己找对了前途,有的还有些旧主情分,可先前求援不应,又受着大势所迫,不得不随着众人一同归顺大成皇帝,现在见此都是暗暗心惊。
大军中足够的官员,一一指派出来,接收着防关、仓库、署衙、军营、户口,不断有着人忙碌着来去。
半个小时后,临时的行宫就完成了,并且立刻有着一个酒宴。
王弘毅到了这时,才松了一口气,召集着降将,一起行宴。
礼乐大起,众人按品级肃然鱼贯而入,随班行礼,齐声高呼:“万岁!”
王弘毅一眼瞧见一群降将,环视众人一眼,说着:“起来吧,赐宴!”
众臣都躬身谢恩。
王弘毅坐在上座,在殿中一片寂静,从容说着:“大燕南迁,就国运而衰,到现在是第六代,魏越弑帝而立,天下无主,崩乱祸端。”
“朕少年时就想效法历代太祖,平定天下,振百年之颓风。”王弘毅扫视着群臣和降将:“这是大业,非朕一人能成,因此诸位弃暗投明,当世人表率,朕很是喜欢——赐宴吧!”
顷时钟吕齐鸣,各人入席,听了这段话,降将都安心了不少,不过这时,王弘毅才定神打量着。
这批降将都有些气运,刚才云气混乱,现在都稳定了,这就是自己说这段话的效果,只是就算稳定,这群人都不过红黄之运。
在起家时,这种程度是骨干,但是现在,王弘毅就不是很在意了,酒过三味,只是询问着之前的关内情况。
“朕有一事不明,还请钱将军解惑。”王弘毅笑了笑,问着副将钱率阳。
钱率阳起身,叩拜:“凡是罪臣知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弘毅说着:“攻城二日,朕见关卡中军力不多,难道没有援军前来?”
这话一问出口,降将都神情复杂起来。
在最后直接归降了大成军而不是抵抗到底,说起来和这有着很大关系。
因大军逼近关下,又有利器攻城,派了多拨人去求援,却半点回应都没有了。
这样的情况,坚持到最后,已尽到了为将的责任,只不过这些话,却是不能公而宣之说出来。
钱率阳只是将派人求援,没有回应的事情,与王弘毅详细讲了。
王弘毅听了,一时有些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