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丝惶恐,双手伸出,恭敬地准备接。
“你刺伤顾世子,是伤在哪里啊?”
这个弯转得有点猝不及防,孟逢君陡然想起来御书房之前,顾令宜突然按住自己的左臂。
孟逢君凛住心神。
他是这个意思吧?
“左臂应该划得有点深,其他地方……臣女是胡乱挥舞的,也不知道世子爷避开没有。皇上是在心疼世子爷,也要单独传唤他,对臣女下罚金吗?”
皇帝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那就不需要通传顾世子了,你们结伴回去吧。”
看见孟逢君从御书房出来,顾令宜放下茶盏,缓缓站起身来,对着明公公说点了点头,准备去御书房。
不料,孟逢君伸出手看住:“哎,你不用去了,这是皇上让我交给你的!”
顾令宜瞪大了眼睛,怒火中烧:“你莫不是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中伤本世子了?”
“何为胡言乱语?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皇上圣明,目光如炬,你以为叶婉儿爱慕你的那点小心思,整个京都还有谁人不知?”
顾令宜内心一动。
原来她是这么回答皇上的,这么说来,她还真是在帮助他呢。
涉及到儿女私情,就可以将事件平息下来。
“所以,你居然是为这个事情在懊恼?”顾令宜的心静下来了,面子上还是怒气冲冲的。
“我此刻一丁点都不懊恼了,你认真看看皇上写的什么。”
顾令宜接过来,虔诚地打开信笺,怒气更重了。
咳咳咳。
站立在一旁的明公公轻微咳嗽几声,示意还有人在场呢。
两个人这才先后作揖,一起往外走。
这个时候,御书房隔间的锦帘被掀开,一脸严肃的太子走了出来。
“依你看,这个孟逢君的话,有几分真?”
“儿臣以为,在北塞生活多年的人,对金银看得比较重也不奇怪。而且,昨日儿臣听闻,镇北姜军府有意和安国公府结为姻亲,这其中有一大部分原因,应该也是因为彩礼厚重吧。”
安国公府的几代人都很有经商头脑,他们拿着皇家赏赐的金银去置办了田地和商铺,生意如火如荼,要说家底,只怕都可以和皇家平起平坐了。
虽然安国公府富得流油,可是并无实权,如果和镇北姜军府联姻,经济加权力,分量可谓不轻啊!
“人啊,就怕油盐不进,既然容易纸醉金迷,再好不过了。且先观察着,如果苗头不对,一定要扼杀止损。”
太子点了点头,继而摇了摇头:“父皇,儿臣还有一些不明白,既然父皇也怀疑顾令宜就是那日的刺客,为何不继续试探,而是听了孟逢君的话,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