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月也渐渐无法压制住其他的亡魂,尤其是两个月前的一场变故。
于是,就有了白衡看到的,鬼气如雾气,覆盖整个上野里的场面。
白衡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听着,听着她做鬼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一天以后,白衡入了城。
他一入城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
看他身后的参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犯了法。
白衡看着周围人群,才几天不曾回来,城中居然多出了些炼气士。
这些炼气士此刻看的并非是他们,而是他身边的月。
月在公堂前停下了脚步。
或许是因为畏惧。
白衡带着参进了县衙,将县令找了出来。
县令一听有案子要断,还是之前他请求白衡有空调查的那件案子,当即出现在公堂之下。
听着老里正的诉讼,以及案情的细致过程,怒无比愤怒。
若他还是云梦中的一任侠,这参的脑袋不会摆在他的脖子上面。
他细细听着老里正的话,脸上的神色越发难看了。
案子也差不多到了结束的时间。
参不曾有过反驳。
他只是默默地听着。
怒给参判了一个车裂之刑,还是斩立决的哪一种,都不需要上报给李由了。
这毕竟是一个证据确凿的案子。
门口的民众们拍手叫好。
白衡甚至能听到耳边传来的马匹的嘶鸣之声。
白衡看了一眼县衙前的月,觉得她身上的怨气应该散了才对,但事实并非如此。
“大人,我有冤情。”一直都不曾说话的参此刻突然抬起头来,看向白衡,怒,也看向他身边的老里正。
“你想要乞鞠?”怒不自觉有愤怒了不少。
乞鞠,就是上诉复审嘛!
不过,这个案子还有上诉复审的必要吗?
“不,我犯的罪,我都承认,但他们,也应该如我一样,承认他们犯下的罪。”参指着身边的老里正。
那老里正一下子变了脸。
“参,你可知诬告是何罪过?”
“我知道,但这是否是诬告,你自己心知肚明。”参跪拜在地,向怒磕了一个头,而后竟直接趴在地上,起不来。
伤势太重了,没有办法。
白衡却不知参还要上诉什么?
这会和月那一句:欠他的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