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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地方,就不如定阳县了。
尤其是,长城边境。
……
边境之上,扶苏站在这里远远张望,他必须做出决定了。
境内与境外几乎同时出乱子。
不得不说月氏,康居那些蛮夷把握时机的能力真的强。
几乎是前后脚的时间,他们就发兵攻打郁孤台。
也不知这确实是好运,还是有某些其他的因素在里面,扶苏并不清楚,也不想去深入了解。
他站在烽火台上,身边跟着荆童,还有几位始皇帝从咸阳派来此地保护他的炼气士,不得不说,这些炼气士真的强。
但就算是强,也只是个人勇武,没错,就算是炼气士,也只能算是个人勇武,真丢到战场那种人海厮杀之中去,只怕还不如一个老兵,所以在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们只能保护住扶苏的安全,其他的就爱莫能助了。
而扶苏也明白这一点。
他只是有些后悔,为何当初不多留一下炼气士在长城这条线上镇守,不然也不至于陷入如此困局。
长城城墙之下,有数千平民正不断向上涌来。
这些平民,虽然不如之前的尸妖,但那股悍不畏死的劲头以及不知疼痛的身体,也让扶苏皱眉。
但这些都是病人。
他们只是被所谓的瘟疫感染了的病人。
活生生的人。
可冲营本就是大罪,而且这还是战时,这些平民的冲营,极有可能给对方机会,虽然不在对战的一线,但谁又能知道,会不会有伏兵越过郁孤台埋伏在城门外。
就等着这里发生营啸,然而攻破长城,长驱直入,届时对身后的百姓而言,这无疑是一场最大的灾难。
是他这个监军,也是公子的失职。
但如果想要确保军营安全,守护上郡数十万秦人,就只能牺牲掉这几千个无辜的百姓,用荆童那种一点就不会熄灭的黑色洧水封锁城门,将这些人,全部都烧死。
可他们明明没有罪,他们只是秦国最为普通的平民,只是因为不小心染上了这种惊人发狂的瘟疫而性情大变。
冲营不是他们的目的,是瘟疫使然。
扶苏看着城下的平民一时间陷入了犹豫。
“公子,下令吧!”扶苏或许软弱,或许因为所谓的仁慈而下不去手,但荆童不会。
这里是战场,行事,就应该用战场的准则。
如果这些人冲破了长城的防线,不说外界有没有伏兵,一旦前方败了,只怕连回来的机会都没有。
更为恐怖的还有这些发狂的秦人会冲到郁孤台前,到那时,只怕蒙恬会遭受到前后夹击的可怕境地。
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危险扼制在摇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