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一块铁板,但涉及利益时,还是可以暂时拼在一起的。
酒宴在无声中匆匆展开。
先上来了几位婢女,在厅中歌舞,身后竟有编钟之音传来。
白衡只觉得好听,但身旁怒却已一脸愤怒,显然看见了不得了的事情,竟比入厅时就见到刀与弓还让他愤怒。
见白衡向自己看来,怒压抑心中怒火在白衡耳边轻声说着:“周礼对编钟是有严格规定的,王官悬,诸侯轩悬,卿大夫判悬,士特悬,你看,三面悬钟为轩悬,这是诸侯之礼,这且看这厅中悬钟如何?”
白衡连忙四下看去,竟有三面悬钟。
感情是这陈横将自己看做诸侯王了,也难怪这些人如何愤怒。
一曲终了,陈横起身,端起酒杯说道:“我等自泗水,会稽,象郡,桂林,南海等处而来,乡俗与礼皆有不同之处,平日里家中顽童也曾给诸位大人添麻烦,且让我以酒向县令,县尉,县丞,镇守四位大人赔罪!”
应者云从,也跟着向几人敬酒,白衡端起酒爵与怒等人起身,一饮而尽,而后坐下。
静静看着陈横,看他可还有别的话说。
岂料却是怒先发的话:“酒我饮了,我这里尚有一杯酒敬诸君!”
见婢女要为自己倒酒,怒一把推开伸来的素手:“既是敬酒,岂能让主人家动手,左右,为诸君倒酒!”
“诺!”
身后正襟危坐的秦卒“cua”的一声站起来,竟从怒与阳身后散开,推开柔弱的侍女,为在场众人倒酒。
“若无诸位相助,瘟疫之事只怕也难以解决,我这项上人头只怕会因这些暴民而搬家,夷三族,诸君救我之性命,且饮这一杯酒!”
说完一饮而尽,可其余人却久不见动手。
“怎的,是酒不够烈,或是我老人家项上人头,不值得诸位饮酒一杯?”
怒很平静。
说的虽是自己,但话锋对准的可是座上的陈家了。
他们就算有意饮酒,只怕也需顾及陈横。
倒是对面的阳起身:“大人既然他们不愿饮,何必强求,何况便是没有这些人,也不见得会如何,我秦军兵坚甲厚,暴民算什么,六国尚无法挡,况一县直暴民!”
阳怒摔酒爵,抽剑一剑砍断了身前案几。
“大胆!”不等陈横说话,怒脚踹案几,指着阳一脸愤怒:“无陈族长,吾等如何能挡,莫听信风言风语。”
“大人说笑了,此事并非我……”
一人之功尚未说完,就又听得怒说到:“陈族长说笑了,阁下功绩我已上报,不日后就有赏赐从肤施来,倒是要恭喜族长,得爵五大夫了,比我等尚且高出许多。”
而此时,怒话锋又转,指向阳缓缓说道:“阳,我知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