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斑斑,多有豁口,别说砍人了,就算砍树也砍不下去,自从斩白蛇之后,这把剑竟慢慢变化,在战场中,受了血气滋养,而今变得锋利无比,连陈涉手中那把宝剑也能斩断。
这让刘季想起了自己。
赤霄的经历不就是自己经历吗?
一颗蒙尘的夜明珠,在淤泥中,在沙尘里黯淡无光,可当水冲走了泥沙之后,夜明珠的光亮,就总不可能被人遮盖住。
而现在,就是被人拂去尘埃的时候,刘季眼中,未来一片坦途。
他目光扫向北方,哪里还有大好功劳在等着他。
刘季提着赤霄剑,心中高昂,焉知迺公不会有封侯的一天,就算不是彻侯,关内侯也好!
……
相较于刘季的意气风发,项羽显得就比较倒霉了。
原本投奔陈涉不成,他们就想着自己单干。
帝高阳之苗裔,还比不过周天子吗?
他们刚刚来到吴中,与一众乡老豪绅欲效仿陈涉,斩草为兵,揭竿为旗,可没想到,陈涉败得如此之快。
快到他们连旗帜都做好了,却只能深藏地下,在不见天日的地底蒙尘。
“我早说了陈涉黔首之身,绳枢瓮牖之人,能成什么气候,能做的什么大事,不如自己做,可叔父不听,现在好了,陈涉败了亡了,胆小的贵族们缩头了,纵然现在起兵,只怕也无人响应了。叔父若是早听籍的话,也不会如此。”
项羽愤怒至极,他拔出宝剑,斩断了一张通体漆黑的案几。
“你这是在怪叔父无能了?”项梁风轻云淡地举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小口。
“叔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气氛,你看到那些乡老豪绅的嘴脸了没,陈涉未败时响应得有多积极,答应的有多豪爽,此刻就有多决绝,叔父,我敢担保,现在那这个家伙就有想要将我叔侄二人头颅奉上,以保全家族的想法!”
项羽在项梁身边斩了一个地方坐下,他端起茶杯,倒了酒水,喝了一口。
“正常,天下大事,逃不开一个利字,有利可图自然趋之若鹜,无利可图就要弃之如履,这是世间不变的真理,羽儿你且记住了,天下间没有平白无故的好,只有平白无故的坏,你可以把人往好处想,但对付别人的时候,一定要往坏处对付,就像你说的那样,那些乐呵呵的乡老豪绅们,正欲拿着我叔侄二人的头颅去邀功。”
“所以羽儿,做人,要学会狠!”
项梁慢慢的饮茶。
“先生?”门外走来一人。
“季布,你这些天都跑哪里去了?偌大的吴中,都不见你的影子。”项羽拍了拍季布的肩膀。
季布朝这位年纪比他稍小一些的君子笑了笑。
然后在项梁耳边说了几句。
项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