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白衡。
实在是他脚下的道路太过宽广,长度不可见,他们开辟的道路与之比起来,便是云泥之别。
涂山炆不假思索,自身退出了夺权之列。
“若是父亲尚在,这渭河河神之位,应是他的!”
涂山炆心中叹息,黯淡离场。
他往回走,匆匆一瞥,就看见另一条长长的通道,比之白衡那一条道,不加逊色。
其中的是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
又是一个人。
这渭河河神之位,怕是在这两人之中产生。
涂山炆不想再在渭河带下去,他回了终南学宫,将其他的虺兽吞下,而后乘人不备,偷偷溜走。
目的地是泾河。
去了泾河,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轰!”
白衡已显得有些吃力。
手中纯均剑不断刺出,剑光闪烁璨如星辰,将一道又一道水浪抹去。
而脚下道路也越来越宽。
白衡渐显吃力,他已汗流浃背。
“嗡!”
身前那开道的玺不受控制微微颤抖。
白衡心有所感,神情依旧,朝远处看去。
他看见了一把刀,破开了一层又一层的浪花,席卷周遭所有开道的水灵,而后道路徒然增长了三尺宽度。
那通道最后挤压掉所有的分叉,只留下一条。
白衡知晓那人是谁!
尉长青,渭河最后一成权柄的拥有者。
他脚下的权柄,比之白衡稍小三丈。
粗略估计,他掌控了四成七的权柄。
白衡掌控了五成。
剩余的在通道的尽头。
哪里也许会有支无邪留下的后手。
有了尉长青那一刀,所有的水浪尽皆向白衡卷来。
浪头凶猛,仿若择人而噬的猛兽。
白衡弃剑施印。
“阵!”
一股伟力自白衡向外扩散,那巨浪被“阵”字诀破开。
而白衡也走出了最后一步。
于是,道路与树干接壤。
他眼前出现了一口方鼎。
方鼎就在眼前,这让万分激动,同时,望向另一边。
尉长青不曾依靠外物,他只是向前。
巨浪强悍无比,而尉长青则一路横冲直撞!
“好久不见!”
尉长青落地,脱下帽子看向白衡。
熟悉的脸庞,熟悉的眼神。
白衡不说话,身子如闪电一般跃起,去抢夺那口方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