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邪神目光仿佛追忆往昔,时间在他身上流走,似乎不存在痕迹。
“时间更改山石之貌,亦能改人之本性,纵是朽材,努力也能成栋梁之才,邪神对沧衡神君偏见颇深?”他接过茶杯。
“说的倒是,昆仑墟百年,连放逐我的前一任神君都死了,发生什么事,也有可能!”他饮一口茶,而后又说:“相比于沧衡,我对你更有兴趣!”
“我对你也有兴趣!”
破军邪神有些惊讶,问道:“哦!不知可否说与我听听?”
“我想知道,你的血是冷的还是热的,你的心是红的,还是黑的?”
“红的,热的,你要看看吗?”
破军邪神说罢,手在左胸轻轻划过,就有一道口子出现在哪里,心脏在其中跳动,鲜血在流淌,热气成雾,在空中流动。
“你已问过,我也答了,我想我的问题,你应当不会拒绝回应?”
白衡扭头道:“我只听得懂人话!”
“那我就用你听得懂的话,对你问话?”
五色祭坛出现在眼前。
垒土成坛,除地做台,破军身影虚幻,出现在祭坛前,脚下平台高高升起,他看向白衡冷笑道:“古之先民,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
“今之人卜筮观天,以“易”法地,观天地之文制之为纹,以山河形态融之于鼎,然卜筮有缺,“易”也有暇,天地之象混乱无章,八卦无序,神明无德,万物无情。”
“杀戮,欲望,贪婪,罪孽……”
他目光呆滞,凡开口,就如雷石生火,火焰滔藤。
“人之欲无尽,因欲而杀,因杀而狂,因狂入魔,我常求古之先民之法,欲兴教化,而人心之恶无穷尽也,反为人心所勾,堕仙入魔!”
“昆仑墟百年,我纹“易”满身,我祈天百年,未得结果,我想,是神明失德,还是万物无情,便是先天而生婴儿做祭,也改不了未来。”
“杀戮,贪婪,罪恶。人心愈贪,罪恶愈多,我想,是祭品不够!”
他突然疯魔一般,双目堆满血色,呼吸逐渐沉重,看起来俨然入魔之状,龟甲破解,其上是婴儿头颅。
白衡冷笑道:“说的冠冕堂皇,不过以大义粉饰你心中残缺罢了!”
破军邪神取五方法宝。
有三百年桃木,阳气充沛,隐隐生光;有一琉璃盏,其上灯火阑珊,是万家灯火之气所凝;有一抔黄土,灵性十足,中庸之气环绕其上;有一兵戈,匠人无名,器物也无名,杀伐之气升腾而起,如风声猎猎;有龟甲玄色,漆黑如墨石,龟甲上纹理清晰,如喝水蜿蜒。
五方法宝桃木在东,琉璃盏在南,金戈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