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反而叹息一声:“你来此地,是破军他……”
“他跑了,元寒森林和阳炎荒原都没有找到他的身影,那上面的诡异被根除了,“易”字还在,估计是被谁所伤,断尾求存,此刻不知错在哪里苟延残喘呢!”
初元神君再生变化,纤长手指按动文字,将之转化为“冰”。
顷刻间,寒气升腾,将五色祭坛封印,河伯和诸神的身影似乎也被封印,祭祀再度停滞。
而尉长青缓缓叹息一声,大椿神树再度变化,在空中写了“狱”字。
“狱”为牢笼,五色祭坛所处的长桥此时化作牢笼,岩浆流淌,将寒冰化作火焰,宛若火海般的世界,白衡的血,仍在不断流淌,他体内的灵性正慢慢流失。
若非祭祀有固定流程,不可逾矩,以神格论定先后。
先是河伯,他神格最高,再来是昆仑山神,他神格次之,而后是泰山府君,最后才是一众神祇。
河伯活得太久,是先天而生的神祇,昆仑山神是书灵所化,聚敛昆仑灵气而尊为神祇,至于泰山府君,那就不要说了,五百年轮值一次,生前为人。
河伯需要先取走他的鲜血,再来是昆仑山神取走大脑,然后是泰山府君取走他的灵魂。
此刻鲜血流淌近半,昆仑山神之影已然浮现,他的眼睛,已然在注视着白衡的大脑。
初元神君面色一变,她的“冰”字被破。
蛊虫从白衡的伤口中滚出,各个小指般粗细,内中鲜血流淌,一只两只出现,这才让他们注视到此刻白衡身体表面那些不那么明显的蠕动的痕迹。
渐渐的,这些蛊虫掉落伤口,就见白衡那饱满的身躯正快速干瘪,收缩,贴合骨头。
他体内的鲜血已经彻底流失了,但心脏仍在跳动,是蛊虫趴在心脏之上,维持着白衡的生机。
与此同时,河伯取走了鼎,而那象征着河伯的龟甲徒然炸裂,化作粉末弥散。
而后,就见尉长青抬起琥珀石,放置在白衡的眉心之间。
下一刻,昆仑山神的虚影凝聚,他自虚空中伸出手掌,抓向白衡的大脑,想要抓走他的脑子。
此刻,白衡大脑正在逃离身躯,大脑中映射出文字,这是他读过的书,记下的字。
先是文字,之后就是一些稀碎的光影片段,是白衡的记忆。
这些东西,随着昆仑山神的手掌不断靠近而变得更加明显。
两人互看一眼,初元神君徒然飞向天空,看着昆仑山神的虚影喃喃道:“守着那些书,拿走别人大脑时,第一时间居然是提取他阅览的书籍。”
她取出一根柳条。
这柳条上边柳叶早已掉落,取而代之的是白纸剪裁而成的叶子。
每一个叶子上都有符文,每个符文都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