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准许。老人呢?快快有请!”
“在,在,在,老夫在!来了!”老书吏连忙说。
话音刚落,老书吏就进来了。
他行了一个礼,说:“我以前常在这里。”
“为什么?老人家以前在这里当差?”唐律问。
“是的,大人,老夫在这里作了一辈子的书吏,现在赋闲在家,闲来无事,就常来衙门外溜达溜达,算是上班下班了。这样生活才有意思。”
“嗯嗯,原来是老前辈!失敬失敬!”
“不敢当,不敢当。老夫听苦主原告樊襄氏的丈夫被人打死,竟然不知道伤在哪里,无法对凶手治罪是不是?”
“是的,是的,老前辈。”
“你太客气!这件案子可以这样处理。”老书吏说。
“怎样处理?”
“本案的关键是什么?”老书吏问。
“就是伤痕,关键就在这里。已经让仵作去检查过,没有伤痕。非常奇怪!用了各种方法都无法查到伤痕,因为没有伤痕,这个案子就悬而未决了。”唐律说。
“其实很简单,要查出伤痕,只需要准备一把赤油伞,然后准备清水即可。”老书吏说。
“这些东西容易获得,这就准备,准备好这些东西怎样使用呢?”唐律问。
“这个方法其实也很简单,就是选择在正中午的时候,将尸体放在太阳底下,用赤油伞遮挡阳光,然后用清水淋湿尸体,就会看到很清晰的伤痕,如果是被殴打致伤致死,就容易发现伤痕,这个案子就可以定下来了。”老书吏说。
次日,唐律再次安排仵作前往樊襄氏家,等正午时分,太阳当空照,用赤油伞遮挡樊孝仁的尸体,然后用清水淋浴,果然,伤痕累累,显然被殴打致死。
证据到手,仵作做了详细的记录,并签字画押,唐律立马回县衙,升堂开始重审该案,艾大仁看着这种情形,知道抵抗已经没用。
唐律将他的邻居亲戚都请到大堂,一一审问,将看到的情况一一述说,然后由书吏记录,记录完成,由证人签字画押,都作证,都大同小异。
艾大仁一看,大势已去,也就放弃了狡辩,一五一十地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他的亲戚证人们也都这样说。
他们很清楚,只要他自己按照他自己的意思说,就可以,完全没必要添油加醋。
他们也清楚,艾大仁这次是凶多吉少,有去无回了。
原来,艾大仁看樊孝仁不顺眼,看他姓樊就心里烦,这里是艾家的天下,是艾家是势力范围,咋就有姓樊的,刚好两家挨着,很方便。隔壁咳嗽一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因为太近,所有有矛盾,慢慢积累,越来越多,最后的矛盾无法调和。
那天早晨,就是因为咳嗽后吐了一口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