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即便他在这里杀死了帝辛,恐怕是毫无用处的。
帝辛并不是没有子嗣的。
他有,而且是有两个。
那么,他这样做的后果,就只可能演变成一种极为糟糕的事情。
这个天下,无论怎么说,都还是姓帝的。
虽然平日里那些百姓都爱戴父王,但那个弑君的名头当真扣下来的话,姬亡相信,绝对不会有人再愿意站出来为父王说话。
臣,不可轻易弑君。
哪怕那个君,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昏君。
而现在,帝辛还远远没有达到昏君的程度,顶多就算是不能体会朝歌百姓以外的辛苦,连一个稍微小点的帽子都扣不上去。
虽然他们这些人暗地里一直说着商君昏聩无能,只知祸乱朝纲,但谣言终究是谣言,当不得真。
帝辛到底是怎么样的,他们比那些平头百姓清楚地多了。
可即便他们清楚,也知道这些谣言在真正的事实面前,顷刻间就会破灭,但他们还是要将脏水往帝辛身上泼。
为什么?
因为,谣言若是一直没有真正被戳破的话,那就有可能会被人们认为是真相,从而随着时间渐渐深信不疑。
而他们要的,也仅仅就是这一点。
帝辛,自他登基以来,已经足足六年没有出过朝歌一步了。
总有一天,这个谣言会变成人们笃信的真相。
而那个时候,就是他们起兵的时候。
可现在,帝辛已经出了朝歌,而且还是直接来到了他们苦心经营多年的陈塘关。
这背后,到底又隐藏着什么呢?
姬亡猜不到!
面对这种未知的东西,他很怕。
但单单怕,是没有任何用的。
他将头抬了起来,第一次直视帝辛,眼中也流露出了一丝不似作伪的诧异。
“多谢秦兄对父王的抬爱。“
他站起身来,朝帝辛拱了拱手。
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他还是学的很好的,足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而对面的帝辛显然也和他一样,脸上很快就流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惊喜之意。
即便,他心中对姬亡抱着一丝很细微的杀意。
“原来姬兄是西伯侯之子,怪不得生得如此气度不凡。”
看着帝辛那副样子,姬亡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
这是个很恐怖的人。
绝对不像父王所说的那样,是个昏聩无能之人。
再想起刚才那道无缘无故的杀意,姬亡不由得往更糟糕的方向思考着。
兴许,帝辛早就已经将父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