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大意,又眯着那双细细的眼睛,想了想,道:“别捉急下结论,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如果只是做海贸,他们根本不缺银子,何必把好处让给外人?这小子下的每一步棋老朽都看不明白,叫人盯紧点,大兴钱庄有什么动静马上过来汇报,千万不可大意,我范永斗能有今日,靠的就是谨慎,小心使得万年船,知道不?”
今日大赚,他本想看看大兴钱庄吃瘪,没想到人家压根就没在意这个钱,直接做起了海贸,范永斗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好像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演独角戏,大兴钱庄东一拳,西一杠子,貌似毫无章法,又环环相扣,他实在是看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心想,只能紧紧盯着,像今天这样,做到最快获取情报,然后凭借优势地位后发制人。
而更让范永斗大跌眼镜的是,这回大兴居然没了后招,在招够三十条海船的时候,范雨萱就派范思琪来传话,杨鑫在京城的事已了,夫妻二人准备明日就返回大兴。
看着收拾行装的亲卫婢女,范雨萱满脸的迷茫,问:“大王,我们真的就这么走了?”
杨鑫呵呵笑道:“这个问题你都问了八百遍了,东西都打包了,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范雨萱快哭了,她可还没有达到目的。
一旁的田老伯问:“兴王,你们一会就走,不知道还有什么要吩咐老朽的?”
杨鑫拍拍脑袋,道:“哎呀,差点最重要的一件事情给忘记了,你给那些想做海贸的人说,跟我们大兴一起做海贸,就得按大兴的规矩,一切关于海贸的交易必须使用大兴钱庄的银票进行结算,否则的话,我大兴要额外多收取两层的商税!”
田老伯愣住了,问:“回兴王,什么叫用大兴钱庄的银票进行结算?”
杨鑫呵呵笑道,“就是说,不论他们租大兴的船,给大兴交税,交护航费,雇工,甚至是购买去贸易的商品,都必须使用大兴钱庄的银票,手续费也很低,我们直接按其他钱庄的一半收,就是麻烦点,需要跑一趟大兴钱庄,先把银子兑换成银票而已,要是换多了,海贸回来再兑回来就是了,方便的很,我们码头就有钱庄。”
田老伯这才明白,然后问:“兴王,其他的都好说,可他们如果自己去购买贸易的货品,交易地点又不在大兴之内,我们如何确保他们交易使用是我们的银票?”
“这个很简单啊,叫他们来威海卫码头交易就行,这种交易不收税的,我说了,对他们没啥影响,反正他们不都得带着货到威海卫码头跟我们水师集合的嘛,就麻烦卖货的商家派人跟到威海卫便是,要赚钱就得不怕麻烦,懂么?”
杨鑫毫不客气的道。
田老伯顿时满头冷汗,连忙道:“小的明白了,可我们京城的大兴钱庄没有存银子的业务啊,难道他们带着银子去大兴存么?”
杨鑫呵呵笑道:“谁说没有的?开业第一天就有了,规矩不会变,还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