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在皇极殿内回响,充满了正义地邪恶的怒斥和痛恨之情。
说得在场的大臣们差点就要群起而欢呼了。
说得大家恨不得立刻就要将曹文诏绑到北京城,乱刀剁碎了去喂狗。
崇祯却不再理会陈演,而是扫视一转,点名说道:“韩爌。”
“臣在。”
“你来跟朕说说黄册案和公田案的始末。”
一边的刑部侍郎胡应台说道:“请陛下不要转移话题,现在是在谈应天府案。”
“朕谈的就是应天府案!”皇帝突然怒道,“韩爌,你给朕滚出来,说说公田案和黄册案!”
韩爌立刻出列,他说道:“公田案是河南宗室和官员勾结在一起,私下购买朝廷的公田,朝廷有明文规定,公田的购买者家里不能超过20亩田,这件事牵扯多位河南官员和宗室,性质极其恶劣。”
“黄册案是指北直隶各地官员隐瞒黄册上的田地,造成有大部分人偷税。”
韩爌回答完后,大殿内陷入死静。
崇祯说道:“说完了?”
“说完了。”
“朕可不认为说完了,朕就接着说。”
“黄册案,各地官员偷税,各地地主大户反抗朝廷,是不是在欺瞒朕?”
大殿内一片死静。
“韩爌,是不是?”
“是。”
“欺君之罪当如何处置?”
“死……死罪。”
“既然是死罪,朝廷对北直隶黄册案的处置,各位还有何异议?”
韩爌说道:“臣并无异议。”
“其他人可有异议?”
“臣等并无异议。”
这要是说有异议,岂不是在说欺君是合理的?
这不是找死么?
“既然诸位都无异议,为何南直隶的礼部给朕奏疏一份,说朕枉杀无辜!是朕该被欺骗?还是朝廷的税就不应该收上来?”
皇帝的声音明显提高了,回响在大殿上。
“这位礼部尚书的意思就是,朕应该被欺骗,朝廷不应该收那一部分的税!”
“朕捉拿黄锦,有问题?”
众人不说话。
“欺瞒朕,朕抓了他,南京城一群人为他喊冤,怨在何处?”
“他们是不是认为,朕就应该被欺骗?”
“怎么都不说话了?都哑巴了?”
众人只感觉一座座大山仿佛要压下来了一样,压得心口踹不过气来。
陈演硬着头皮说道:“陛下,黄锦的确有罪,那些仕子也的确想要救黄锦,但无意冒犯天威,而曹文诏在金陵城滥杀无辜是事实,此事天下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