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洪也看到了顾宛宁,这个儿媳是他看着长大的,柔弱女子,哭原是本能。
但经历顾宛宁休夫之后,苏洪知道,顾宛宁并不弱她表现得那般柔弱。
更多的时候,眼泪不过是武器罢了。
她要干什么?
尤其在看到顾宛宁朝他走来之后,苏大人顿觉得头皮发麻。
“伯父,虽然我和三郎和离了,但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我......还可以唤您一声‘伯父’吗?”
苏洪没有说话,他前一刻还在诋毁顾宛宁,这一刻听顾宛宁唤他“伯父”,到底还是有些尴尬的。
“伯父,”顾宛宁却当他默许了,“我刚才听闻你被告了,心中担忧的紧,想着到底曾经是一家人,便想过来瞧一瞧,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虽然当年伯母身子康健,也就是伯父赶走的那一程开始变得糟糕,但我觉得,伯父定然不会做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毕竟这事是个人就做不出,伯父,你说是不?”
苏洪僵硬的点点头,有些复杂的看向顾宛宁。
虽然顾宛宁已为人妇、为人母,但在苏洪面前,还算是个小孩。
这小孩在嘲讽他呢,他看得明白。
“我原本想上前为伯父辩解,不曾想,就听到伯父编排和我摄政王,所以伯父在心里,就是这样想我的吗?”
苏洪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就不说话了。
顾宛宁道:“虽然这样,但我理解伯父,伯父只是因为太爱三郎了,虽然三郎犯了错,但您还是选择包庇三郎,而将所有的脏水泼到我身上,您父亲如山,我虽委屈,但也理解。”
她三言两语、轻而易举的将这事从对摄政王的指控上,摘到苏三郎的身上。
苏洪下意识的反驳道:“不......”
“不过,”顾宛宁以极快的速度继续说道:“您维护儿子,但我也有姊妹家人,我维护自己的名声,也是在维护我姊妹的名声,我同摄政王之间,从前不认识,往后也不会再有超出朋友之外的关系,还望伯父慎言,不要伤及无辜。”
她红着一双眼睛,“伯父您不会不知道我因为顾家,受了多少委屈,这样的流言又会对我造成多大的影响,您想硬生生的看着我去死吗?”
她说罢竟朝墙上撞去。
美人即便是这般寻死觅活,也只会惹人怜惜。
更何况就没人拿着苏洪的话当真。
先前顾宛宁未曾出面,苏洪陷害摄政王,摄政王姑且是个位高权重的男人,所有人都知道苏洪在摄政王跟前讨不着好,也无所谓替摄政王说话了。
但顾宛宁不同,顾宛宁是个女人,是个好看的、柔弱的、受尽了委屈的女人。
有泼辣一点的妇人直接张口开骂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