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动脉造成了大出血?”贺宁当然不是法医学方面的行家,只是看到这样的伤口,忍不住询问一句。
刘法医摇摇头:“这个还不好说,取决于这具男尸与你们现在正要找的那个房子里血迹的主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假设这具男尸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被害人的话,那死者脖子上的这倒伤口就不是他的致命伤,因为那个房子里面发现的血迹虽然量比较大,但是并没有打量的喷溅血迹。要知道,颈动脉可是相当重要的一条主动脉了,如果是在活着的时候被以这样的深度割断颈动脉,那血可以喷见到几米高,正常民居的举架高度来讲,完全可以喷溅到天花板上,或者墙面相对比较高的位置,但是咱们去现场勘查的时候,没有发现那种高度的血迹,几乎所有的血迹都是在地面上的,所以可以肯定的是那些血迹是从人体中‘流’出去的,而不是‘喷’出去的。另外,你们再看这里。”
说着,他指了指那具男性尸体的大腿位置,虽然那里也同样是黑褐色的,但其中左腿的大腿上也能够清晰的看到一条伤口,贺宁小心翼翼的凑近了看看,见这条伤口也很深,同样能够隐约看到里面的腿骨,这不由的让她有些惊讶。
“怎么这里也有这么深的伤口?这个位置……是不是也差不多碰到股动脉了?先不管这具男尸到底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就单说尸体的状况,杀害他的那个凶手到底想要干什么呢?又是颈动脉,又是股动脉的,凶手是想给死者来个大放血么?”她有些惊讶于尸体上面这样的伤口。
“你怎么看?”刘法医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汤力。
汤力摇摇头:“假如是我们要找的人,我觉得应该是凶手试图分尸。”
刘法医赞许的点了点头,贺宁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为什么汤力会给出这样的一个答案,假如凶手只是单纯的想要杀死这名死者,以这样的程度,不管是伤及颈动脉还是股动脉,单一样就足以让死者因为失血过多而丧命,根本没有必要画蛇添足的再把另外一处也割开。结合这名死者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的这种假设,反倒是汤力的说法相对更合理一些,不管是颈动脉还是股动脉,两处伤都是在死者已经死亡之后造成的,凶手有可能是尝试着想要给死者分尸,但是造成了死者流了很多血,现场比较狼狈,因此凶手放弃了原本的计划,把尸体炮制成了不太彻底的干尸,然后偷偷运到郊区埋掉。
自己果然还是经验太少,想法太简单直接,不够透彻周全。
贺宁略微有那么一点点的懊丧,她在学校期间一向表现优异,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从事的又是内勤方面的职务,所以一直也没有遇到过什么能给她带来挫败感的事,学生时代的那种小小的骄傲和自信也一直没有动摇过,她对自己的头脑向来都十分的有信心,也正是因为如此,刚刚她才会更加懊恼,在心里偷偷责怪自己为什么就没有考虑到那一层,考虑问题居然露了这么大的破绽。
刘法医似乎看出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