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贺宁他们还真的挺在意这一点的,毕竟屋子里面的异味这么重,到底是单纯的因为家里面有太多的杂物,还是因为这里就是李高发遇害的第一现场,这房子里浓重的异味就代表了第二种可能性,不由得他们不去重视。
保险起见,汤力给每个人都发了一副鞋套,进门前叮嘱李玉秀和马刚尽量不要动屋子里的东西,李玉秀一听这话,当时脸色就变得有些苍白了。
“警察同志,那我得先跟你们说清楚啊,”她紧张兮兮的对贺宁和汤力说,“我之前每天都来照顾我爸,这屋子里头哪有什么东西是我没有碰到过的啊!你们可别回头发现里头有我的什么指纹还是什么的,就说这事儿跟我有关系,那我可承受不起啊!我之前看电视台的法制节目看到过,你们警察不都是看什么犯罪现场有没有谁的指纹,然后就觉得谁可疑,可能就是凶手什么的么!”
“你不用紧张,我们用来判断谁是否可以的标准也不只有现场是不是发现了谁的指纹这一条,还会参考很多别的东西。”贺宁对李玉秀说,虽然说李玉秀表现的有点大惊小怪和神经质,但是大体上也还是能够理解的,在之前的工作当中,她也遇到过其他类似的情况,毕竟普通人平日里很少会和刑警打上交道,一旦打交道了,不是受害者家属,就是被波及到的人,有一些反应过度也很正常。
李玉秀听她这么说,似乎也隐隐的有些放下心来,她又指了指一旁的一把靠背椅,有气无力的半靠在马刚的身上,问贺宁,“那我能在那儿坐一会儿么?我实在是虚的厉害,浑身上下直突突,都要站不住了,我感觉我都要昏过去了。”
汤力点点头,表示她可以坐下来没有问题,马刚见状也赶忙开口:“那警察同志,你也让我坐一会儿呗,我这一路扶着她,我现在也要累死了!”
“可以,你们都坐下歇一会儿吧。”贺宁对他说。
马刚立刻把李玉秀安顿在椅子上,自己也在一旁的另外一把椅子上面坐了下来,一副累得要命的样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揉着自己的胳膊,好像方才搀扶着李玉秀是一件非常非常消耗体力的苦差事一样,哪怕李玉秀是一个看起来体重都不知道有没有九十斤的十分瘦小的女人,而马刚本人则又高又壮。
他这样的动作让贺宁差一点点就皱了眉头,虽然说女人就一定弱,男人就一定强,这种观念本身就是一种性别偏见,可是这两个人的身材明晃晃的摆在眼前,一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刨除去中间坐车的一段路程,一共也没有搀扶自己的妻子太久,结果就摆出这么一副样子,如果不是因为当着贺宁和汤力的面必须要适当的收敛一点,恐怕他都要忍不住抱怨了,这实在是让贺宁很难对这个看起来很孔武有力,具有男性特质的男人产生任何与阳刚相关的联想,甚至还以小见大的认为,马刚平时在日常生活中可能也是那种对于付出特别斤斤计较的人。
李高发的房子面积比李玉秀和马刚夫妇那边还要略大一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