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这不是从来没和女孩子同居过嘛~稍微有点紧张。”
“你紧张个玳瑁卵?人家小姑娘的简历我都给你看完了,开卷考试都不会的吗?真怀疑你的律师证是怎么拿到手的。”
“呃...咱们还是先不提律师证了吧,我有个很重要的事想问你。”说着,张伟的神色从嬉皮笑脸变成了无比郑重,“关于人家的病,咱们真的能治好吗?”
孟浪感受到张伟眼里那前所未有的认真之色,闻言也是面容一正: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要先问你一句话——在你看来,怎样的程度才算是‘治好’呢?”
“当然是完全祛除她身体里的蛊毒,让她能像正常人一样无所顾忌的生活啊!”
“你看,我一猜你就会是这种回答。”
“你们这些人啊~总是想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别人身上,典型的‘为你好’圣管思维。”
“我一直很感谢我的初中政治老师,因为他在我三观塑造的过程中教给了我一句至关重要的话——孔子只说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那己所欲之的事就可以强施于人了吗?”
“你之琼琚,人之敝履;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张伟,像你这样还没见过面就一心想把人家拉出苦海的人我很佩服,但并不认可。”
“你帮弱势群体维权的时候,有没有同行的前辈劝过你这样做得不偿失?我查过你的档案,你之前失败的那几起官司真的都是因为能力不足吗?不尽然吧?”
“如此一个秉持公义,宁愿牺牲前程也不愿为卑劣者辩护的你,又有什么资格为别人规划‘更好的人生’呢?”
看着眼前沉默不言的张伟,孟某人反而谈兴大盛起来。
“其实,我觉得你和陈朵那个小姑娘挺像的。”
“像?”
“嗯。很像。”
“你看啊,你从小被家人遗弃在孤儿院;而陈朵呢,则是被邪教收养。”
“如果把人生比作一场游戏,那你俩可谓是齐齐选择了地狱模式,堪称是横空出殡的开局难度。”
张伟:( ̄_┓ ̄)......
没有理会张伟的苦瓜脸,昨天在武当山上憋坏了的孟浪此时终于抓住了一个可以放肆输出的机会,滔滔不绝地继续说道:
“但是呢,你们两个却都没有被残酷的命运所击倒,她凭借着自身天赋脱颖而出成为了同龄人里唯一的幸存者。”
“而你也通过坚持不懈地努力以接近40岁的高龄在魔都这样寸土寸金的城市里拥有了一间不属于自己的出租屋。”
“命运扼住了你们的咽喉,你们却顺势吐了他一脸口水。”
“说真的,有时候我挺羡慕你们的,可以有那么多的难题等着你们去克服,有那么多的困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