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笑嫣然的妻子,与摇篮中的宁次,才姗姗来迟的轻声道:“他没换衣服。”
不等日向结弦反应。
“我回来了!”日向日差赤着脚,大步走向妻子。
两人紧紧相拥片刻,而后,他被赶去洗澡。
而日向结弦则自告奋勇,要为他搓背。
当父子俩在家里独享的小澡堂池子里坦诚相对,日向日差才沉着脸,一副你要坏我心情就趁现在的样子,冷冰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日向结弦沉默片刻,泡在澡堂里,仰着头:“你说,如果我能破解笼中鸟。”
“别说了!”他紧张的喝止着。
“你愿意和我一起。”日向结弦撩起水滴,洒在头发上。
“我说,别说了!”日向日差紧紧攥着双拳,双眼青筋暴露,白眼狰狞。
“改变家人的命运吗?”日向结弦沾湿了头发,将长发背在脑后。
此刻,他一双锐利的眸子没有眼镜的遮掩,直勾勾的盯着日向日差,那双白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的是无尽的愤怒与决绝,化作万年坚冰般的冰寒,让日向日差在温暖的澡堂却浑身发冷。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日向日差压低了声量,眼边青筋暴露,白眼最大功率的看着周围,确认了隔墙无耳。
日向结弦此刻头发向后一背,脸上是极其罕见的桀骜不驯:“我当然知道。”
“我生来,就不是给他们当狗的!”日向结弦铿锵有力的话语只收获了父亲猛然起身后无法压抑的怒火。
“你什么都做不到!”他站在水池中怒斥。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做到什么,就能做到什么!”日向结弦同样瞪大了眼。
“你什么都不能做!不管是谁.....那都是我们的家人!”日向日差双拳攥紧到颤抖。
“如果改变是正确的,那流血也是!”日向结弦冷冰冰的话语,戳穿了他的最后一块遮羞布:“血留在哪里不是流?看看你丢在那的衣服,上面就没沾着族人抱着你托付遗言时流的血吗?”
“那些分家的族人们,他们在义无反顾的代替宗家的人去死的时候......流的血,不是血吗!”
“还是说,你早就做好了准备,连你的血也要替日足而流!?”
“我呢?你的家人呢!?”
日向结弦的话只让日向日差怒不可抑的一拳砸在池面上。
刺耳的水爆声伴随着满天的水花,宛若在小澡堂内下了一场小雨。
日向日差强忍着,用杀意凌然的视线盯着日向结弦:“你知道......你口中的流血是什么感觉吗?”
“我只知道,那比亲眼看着家人去死,好一些。”日向结弦话音落下,日向日差再也不想再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