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感。
做完了这一切没有旁人的欢呼来庆贺,也没有庄严的圣歌来陪衬,只有孤零零的塞拉斯继续前行。
“客人,请止步吧。”
与塞拉斯一般衰老的老奴泰伦从转角处的暗影中走了出来。
“请客人不要让我为难。”
泰伦虽然这么说着,但自己脸上却有着寂寥的苦笑。
“你是要坚持自己唯一的执着?还是要让我去挽救等待救赎的灵魂?”
塞拉斯用权杖轻轻点了泰伦的左胸一下,权杖上亮起了一圈白光。
泰伦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并朝着塞拉斯露出了歉意的微笑。
“你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远去吧,消散吧。”
塞拉斯轻轻地说道,并直直地朝着泰伦身前走去。
眼看着要撞上了,塞拉斯却从泰伦身上穿了过去。
“不属于你的,终究是虚假的。”
泰伦的身体化成了光点飘落,回馈到这一座城堡之中。
它是卢瑟尔古堡的意志,也是不应存在于世上之物。
欢宴者的愤怒仅仅针对愚弄祂的信徒,而不是举办飨宴的场地,泰伦因此逃过了一劫。
但失去了主人的古堡又有任何存在的意义吗?
除了在无情的岁月摧残下成为颓垣败瓦之外,也没有第二个结局。
泰伦只是回到了他应该在的地方,而塞拉斯那一点则是给与了他一个证明,曾经作为人类存在过的证明。
这是守灵人的温柔。
“接下来,让我看看还有什么在等待着我吧。”
塞拉斯轻叹一声,推开了宴会厅的大门。
入眼之处尽是一具具躺在地面上的尸首,大部分的尸首都已经不成人形。
那种令人作呕的臭味的来源地就是这一个宴会厅。
这就是戏弄欢宴者的下场。
塞拉斯找到了在场的唯一一个活人——尼采大师。
他七扭八歪地倒在了墙边上,哪怕失去了知觉,嘴里仍然下意识地重复着哈斯塔在他脑海中种下的一句话,
“这是一个骗局。”
塞拉斯摇了摇头,用权杖顶端的阿努比斯像轻轻触碰了一下尼采大师的额头。
“这只会让你放松一些。”
他看出来了尼采大师的灵魂已经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就正如他自己一样,灵魂中被削去了一小块。
他现在所做的就像是用绷带去包扎断臂处的伤口,并不能让断臂重生。
阿努比斯像上渗出了柔和的光华,使得尼采大师先前急促的呼吸变得平缓,塞拉斯便用流沙将他抬到了城堡之外的门边上靠着。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