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你先退出去。”
俾斯麦虚弱地吩咐道。
影子点了点头,将营帐中的空间留给了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扶我坐起来。”
俾斯麦一边说,一边朝着罗兹使了个眼神。
罗兹赶忙上前搀扶了一把,俾斯麦好不容易才坐稳。
“知道为什么找你来吗?”
俾斯麦喘了两口气,轻声地问道。
“宰相大人,您。。。坚持不了多久了吧?”
罗兹迟疑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呵呵,没错,人老了,身体不行了。
但我的工作,我担心你接不住啊。”
俾斯麦轻轻拍了拍罗兹的肩膀。
“伴君如伴虎,这个活儿不好干呐。”
“大人,罗兹何德何能?罗兹自认为做不来。”
罗兹惭愧地低下了头。
“你要学习的还有很多,但除了你,老夫身边实在是没人可用了。
而且,老夫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教你了。”
俾斯麦感慨地叹息着。
“但你要记住。
世间上没有绝对,无论是好与坏,善与恶,都有着多面性。
不要被知识论影响了你的决定,有时候,身处高位,不得不做出一些违背常规理念的选择,这样才能够顾全大局。
咳咳咳。”
俾斯麦一边说,一边流下了泪水。
他也许在史书上会留下铁血宰相四字的美名,但实际上,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这些鲜血无论再怎么冲洗自己的双手,仍然却无法洗去。
这是俾斯麦的哀伤。
“罗兹明白。”
罗兹单膝跪倒在地面上,握紧了双拳。
“咳咳,早日成家吧。
露依莎很不错。
好了好了,你出去吧。”
俾斯麦在说完长篇大论后,显得有些累了,便给罗兹下了逐客令。
影子静静地守在了营帐外,他看到从营帐中走出来的罗兹一言不发。
“影子,大人还有多久?”
罗兹压低了嗓子问道。
“三个月,而每一天都有可能会。。。”
影子冷漠地回答道,但他的眼神中仍然出现了不舍。
“三个月吗?我明白了,谢谢。”
罗兹喃喃自语道,并朝着影子说了一句感谢。
要不是看在俾斯麦的面上,这种机密影子是不会外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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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尼黑音乐节过后,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