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楚不已。
台上坐着的王先通边看边道:“此人不会是一般的五省,招式凌厉,进退有据,打到现在仍旧面不红、气不喘,就是一般的练家子都不能做到,到底是打哪儿来?”
听见他的话,一旁对武艺一窍不通的李凤翔也是纳闷,说道:“新建伯,这等事杂家可不敢不放心上,您这是在怀疑杂家作假?”
“...这郑冠就是个辽左回来的逃兵,不过那却是二十年几前的事情了,如今是在通州一带专门杀猪的,能有什么不一样的?”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二十多年前,他到底是什么时候逃回来的?”
王先通也是行伍之人,郑冠在擂台上的表现着实和那帮初出茅庐的小辈不同,更像是经历过大阵仗的人,心中愈发觉得奇怪,赶紧回问道。
听见这话,李凤翔尽管心中不爽,也还是想想说道:
“那是在天启元年的时候,杂家当时还是魏公公手底下一个小小的司礼太监,回想起来,戚家军和白杆兵,就是那时候覆灭的。”
“天气元年,浑河血战!?”
李凤翔可能不会联系到什么,王先通喃喃几句,立马就在心中想到一个极其令人震惊的可能,不过紧接着又摇头,连道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
“诚如李公公所说,当时邸报称浑河之战戚家军和白杆兵全军覆灭,尤其是戚家军,绝无一人生还!那这个郑冠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戚家的拳法,还有白杆兵的枪术?”
越想越想不明白,王先通只好和其他十几个同考官交流一下。
他们其中很多人看不出来这郑冠所用是白杆兵的枪术和戚家军的拳法,都只觉得此人如鹤立鸡群,在一干小辈之中,一举一动都太过现眼。
王先通征得其余同考官的意见,带着他们各自署名的公文来到最顶上去见主考官——京师城防军都督董琦,他竟然也觉得这个郑冠有些异样。
两人互相说了几句话,此时再往下看,却见那人高马大,崇祯四年各省武举第一的徐彦琦却完全被郑冠压着打,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徐彦琦体型等各个方面对郑冠完全是碾压性的优势,事先各武生人人都认为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较量,却没想到这个郑冠居然在玩扮猪吃老虎这一套!
这个时候,郑冠面对已经气喘吁吁的徐彦琦微微一笑,抱拳道:
“承让了。”
话音落地,郑冠突然以轻快无比的身法跨出两步,猛地一拳朝徐彦琦胸前打去。
这一拳并不是很快,不过郑冠的步子很快,徐彦琦精神上已经留意到,但是身体还没跟上,就在这转瞬间的一刻,郑冠的拳头到了。
“噗嗤——!”
徐彦琦被打了个正着,就好像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