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于是,负手笑道。
“你说的不错,朕就没有想到,自去安排吧。”
“记住,要用请的,若是人家不肯来,不能硬绑,咱不干那种为人所不耻的事儿。”
“陛下折煞小的了。”
淳安点头,随后从长廊的一个小路跑了出去。
朱祁钰来到正堂。
郕王府的正堂,相较于一般那些富丽堂皇王府的正堂而言,显得多少有些寒酸。
这里既没有那些精美的瓷器,也没有各种书法画家的真迹。
有的,只是悬挂于北面的“格物致知”四个大字。
郑氏与十七岁的韩威各在正堂的座椅上坐着,小心观察周围的装饰,连他们也没想到,堂堂一个王府,居然如此的古朴。
现在这还不只是王府,应该算作当今天子的行宫了。
他们来到这里以前,从未想到过会是这个样子。
“待会儿陛下来了,一定要好好儿行礼,感谢陛下的大恩大德,若不是陛下,咱们母子再无出头之日了。”
郑氏轻轻抚着韩威的脑袋,语重心长的说道。
韩威虽然只有十七岁,但却已经颇有父风,满脸的饱经风霜,闻言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
“其实你们不必来找朕的。”
两人正在说话,忽然从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闻言,郑氏连忙起身,看见来人,没有半分犹豫便是跪下去。
“陛下,您、您来了…”
朱祁钰毕竟是后世来的人,不兴什么跪来跪去的。
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将要跪下去的郑氏和韩威,随后走到北侧坐下去,说道:
“朕在朝堂上做的,实在不算什么。”
“那些言官御史,以抨击时政,弹劾忠良为乐,太上皇不管,太后不管,可朕却一定要管。”
“韩都督是奉了朝廷的诏命前往紫荆关驰援,为全天下的百姓而死,朕不能叫死战的将士们寒了心。”
“民女代过世的丈夫,谢过陛下的大恩大德了。”郑氏一面说一面泪如雨下,又要跪下去。
这次,朱祁钰没再拦着。
“不必拘礼,快起来吧。”
“这算不得什么事,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会这样做,与死战紫荆关的将士们相比,朕做的这些,实在微不足道。”
“你就是韩都督留存于世唯一的子嗣吧?”
韩威立即起身,恭恭敬敬地行礼。
“草民便是,拜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好,好啊。”朱祁钰十分欣慰,说道:“你父亲泉下有知,也该含笑九泉了。”
“朕问你,想为朝廷效力,为死去的父亲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