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公主有这样的脸色,她接过萧景瑟手中那本图志,慵懒地笑道:“一个闺阁女子不绣花弹琴,却日夜研究这样的书,上面还做了许多标记,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贤阳公主的脚步都有些虚了,她下意识地看向了燕明仪,见她无措地咬紧了唇部,女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脸色更白了。
她这一路上千防万防,竟然没有防到自己的女儿!
文和帝接过那本《蛇物图志》翻了两遍,上面果然是用了朱砂笔做了标识,那字迹的确是燕明仪的字迹,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下来。
“这是什么东西?”文和帝语气不善地问贤阳公主母女。
贤阳公主整张脸都僵硬极了,强行扯出一抹笑容来:“陛下,这不过是仪儿闲来无事买来看的,正是因为不懂,所以才做了标记。”
这场戏,是冲着她们母女来的,要是此次皇帝问罪她们,必定会影响到她们母女在靖国公府的地位,到时候燕明殊这个小贱人,还不得踩到她们头上来!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硬着头皮解释。
贤阳公主强撑着笑容看向燕明殊:“殊姐儿,身为国公府嫡女,你怎可轻易进你姐姐的房中,还搜罗出了这样的东西?她虽是你姐姐,可你才是国公府独一无二的嫡女,她能碍着你什么事了,你为何要这般污蔑她?”
她这个女人一向高傲不已,觉得自己出身高贵,能够轻易掌控他人的性命,可如今,为了活下去,她却将自己和女儿贬低得这般卑贱。
实在是可恨!
“长公主这话是何道理?”
萧景瑟眯着狭长好看的凤眸,眸光沉沉寂寂的,话语意味深长:“既然娇娇是国公府独一无二的嫡女,那么府中之人皆是她的奴才,主子进奴才的房间,有何不可?而且,你们不是一直说娇娇和明仪姐妹情深吗,妹妹进姐姐的房间,有何不可?再者,这图志上的笔记可做不得假,看着也有一段时日了,难不成娇娇能够预卜先知,提前拿了这些东西来冤枉你们?”
燕明殊掩唇娇俏地笑了出来,淡淡地点头道:“母亲说我懂得御蛇,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我站在这里可有什么动作?”
她轻扬缓慢地说:“况且,六姐若是闲来无事看这些东西,那屋子里的那些笼子又是用来干什么的?我记得六姐的院子里,突然栽满了常青藤和爬山虎吧?蛇最是喜欢攀爬这些植物了。”
贤阳公主憋得脸都绿了,强撑着才没有和燕明殊撕破脸,她倔强地仰着头道:“院子里有这些青藤有什么稀奇的,她就喜欢这些植物不行吗?”
“当然可以呀!”
燕明殊眯着眼睛端雅良善地笑着,她又是笑盈盈地瞧着燕明仪,温厚地问:“六姐姐,现在妹妹我辩解完了,你可有什么要辩驳的?”
燕明仪的心都在颤抖啊,那脸色更是比调色盘都要精彩,她憋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