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图案与玉便形成了强烈的色泽效果。
白玉泛着点点青色,脉络清晰,美丽高雅。
将燕明殊的眸光吸引过去的,是盒底放着一张纸,那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一行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那笔迹,她最熟悉不过了。
燕明殊心头忽然被震了一下,她想起前世谢君楼也赠了同样一支簪子给她,她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少年将簪子送给自己时,那小心翼翼又殷切无比的神情。
心中倏然一痛。
谢君楼,最爱她。
“雕的不好看,你……”
少年局促不安地开了口,他的话还没有说下去,就被燕明殊浅笑着打断了:“我很喜欢,帮我戴上吧。”
姑娘偏头瞧着谢君楼浅浅地笑,眸底似乎盈满了盛世星河,少年便在其中,沉醉不知归路,一醉便是误了终生。
“好。”
谢君楼一下子便漾开眉眼笑了起来,将簪子斜插进燕明殊的发髻里,那金错玉簪在微光里,折射出绚丽的光芒来。
燕明殊抬手摸了摸簪子,笑眯眯地问少年:“好看吗?”
“吾之娇娇,风华绝代。”
少年低着头眸光灼灼地瞧着她,嗓音沙哑蛊惑,就像是染了经久不散的袅袅幽香一般,飘落在燕明殊心头。
惹得她心痒不已。
在他谢君楼的心中,燕明殊是这世间万千风月之中,最明艳动人的一抹殊色,颦笑婉转之间,风华绝代。
“阿楼最得我心。”燕明殊被少年这飞扬动人的神采感染到了,抬手以衣袖覆唇浅浅地笑,那细长妩媚的狐狸眸,流光溢彩的。
就像是月夜里开出来的如火彼岸花,妖艳、张扬、肆意。
周遭一切好似都静止了,昭昭日光斜斜地照了下来,衬得相对而立的两人格外相配,微风打着旋儿从两人身边绕过,都舍不得惊扰了两人。
两个人看着对方都没有说话,颇有一种穿越时光滚滚而来的感觉,就像是他们前世已然相识,两人眼底流泻出来的光芒,熟悉、热烈。
“走吧。”谢君楼率先伸出手去,将燕明殊的手握在掌心里,牵着她慢慢地走出了宫门,走入朱雀大街。
这个时候早朝刚好散了,文和帝同燕承业站在宣政殿前,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瞧见燕明殊同谢君楼牵在一起离开宫门。
燕承业眸光沉了沉,下意识地想要上前,让两个人的手分开,但是脚刚迈出去,却又讪讪地缩了回来。
文和帝双手负在身后,直直地看着两个人离开,寡淡地说了一句:“你应当知道,朕有意将娇娇指给阿楼。”
“但朕没有急着赐婚,是因为那时娇娇看阿楼的时候,眼里没有男女之情,但是现在,她看他的时候,眼里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