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被开水烫醒了,下意识地尖叫,尖叫声到了嗓子眼,却成了凄凉的呜呜声,因为脚筋被挑断了,她根本就站不起来。
四肢挂在身上像是烂泥一样。
贤阳公主和燕明仪被请到了云上居,入目便是那鲜血淋漓的一幕,燕明仪吓得脸色发白:“啊,七妹你这是在干什么……”
“母亲和六姐姐来了呀。”
燕明殊欢喜地看了过去,嗓音里带着似笑非笑的笑意:“你们来的正是时候,这贱奴给渊儿下毒,被抓了个正着。”
“却不曾想,这贱奴竟诬陷母亲,说是母亲指使。”她挑着眼角瞧着贤阳公主,明显从贤阳公主脸上瞧出一抹心虚。
“怎么可能?!”
燕明仪一下子就尖叫了出来,嗓音尖细。
完了之后,她又觉得自己这反应太激动了,便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母亲怎么可能会命这贱奴毒害渊儿呢,定是她包藏祸心,陷害母亲。”
“仪儿说的是,渊儿也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害她,这贱奴实在是可恨,乱棍打死也不为过。”贤阳公主冷冷地看了李嬷嬷一眼。
在燕明殊派人请她们来的时候,她就知道李嬷嬷这是败露了,也不知道那醉朦胧有没有到燕明殊手上。
燕明殊可不想知道这母女心里在想什么,她点了点头,笑颜如花地说:“所以我就割了她的舌头,准备将她乱棍打死呢。”
看向李嬷嬷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倏然凝固住了,眸光凌厉无比:“来人,将这贱奴乱棍打死,为母亲狠狠地出口恶气。”
身材魁梧的下人拖着李嬷嬷,板子毫不留情地落了下来,李嬷嬷瞪着那一双充血的眼眸,瞪着贤阳公主,嘴巴慢慢地蠕动着。
但是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贤阳公主冷漠地瞧着李嬷嬷被打得皮开肉绽,一点要为她求情的意思也没有,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奴才。
死了也算了事。
含珠提起茶壶到了两杯茶,递给了贤阳公主和燕明仪,但是母女两人坐在那里温和地笑着,却是一点要喝茶的迹象都没有。
燕明殊挑眉瞧了母女俩一眼,端起自己那杯茶抿了一口,唇畔微微上扬:“怎么,母亲和六妹是怕我下毒?”
“母亲怎么会这么想呢,只不过是觉得茶太烫了。”
贤阳公主皮笑肉不笑地说着,然后端起茶盏来准备喝茶,没想到那杯底烫得离谱,她险些将茶盏摔了。
眼角余光瞥见燕明殊笑得飞扬肆意,贤阳公主咬牙生生地忍了下来,装模做样的抿了一口茶,便将茶盏放了下去,指腹都烫得没知觉了。
但是燕明仪显然就没有贤阳公主的耐性大了,刚碰到茶杯底,就被烫得尖叫了一声,茶水一下子就洒在了腿上。
那茶水滚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