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看向了阮茵,这下子更是恨铁不成钢了。
“这糖味,好像是从阮茵身上散发出来的吧。”
谢瑶华眯着凤眸瞧了过去,眼尖的她,一下子就看到了阮茵裙摆上有晶莹剔透的东西。
她上前去将阮茵的裙摆摆开,挑高了尾音笑了出来:“哟,这好好的,裙摆上怎么会沾染了蜂蜜呢?”
就在这个时候,国女舍的女官拿着垫子走了进来,和杨尚仪说:“我们在殊姑娘的坐垫下,发现了蜂蜜。”
每一位名媛的垫子下,都会绣上自己的名字,所以,她们才知道这是燕明殊的垫子被抹了蜂蜜。
唐蕴之唇边带了似笑非笑的笑意,不急不徐地开口:“马蜂虽然不产蜂蜜,却食蜂蜜,阿殊的垫子下被抹了蜂蜜,那些马蜂应该会围攻她的,却围攻了阮茵姑娘。”
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聪明人都能听得出这话的深意。
杨尚仪的脸色顿时便阴沉了下来,也猜到阮茵这是自食恶果了,她冷漠的眸光从秦似锦身上掠过,没有说话。
谢瑶华轻轻冷笑:“哎呀,这要是舅舅知道,有人想要陷害我们小七,不知道舅舅会不会龙颜大怒呢?”
“锦姑娘,你说呢?”谢瑶华挑高了眉梢睨着秦似锦,她的个头要比秦似锦高一点,这般瞧着她的时候,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意味。
秦似锦所有的话都被噎在了喉咙里,一个字眼都发不出来了,方才杨尚仪看她那一眼,分明是警告的意思。
燕明仪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在这个时候选择为难燕明殊,等同于引火烧身,她可不想事情闹到文和帝那里去。
要是惹恼了文和帝,被剥夺学习的机会,赶出宫去,这便会成为人生的一个巨大污点,走到哪里都有人戳着脊梁骨骂的。
杨尚仪见阮茵伤势严重,也没有再惩罚她了,就将这次事情当成天灾,警告众人莫要生不该有的心思。
有些姑娘被蛰得惨不忍睹,知道是阮茵想要整燕明殊,这才连累了她们,可最后也只能打碎牙齿活血吞了。
惠贵妃听说阮茵出事后,跑到皇帝那里一哭二闹三上吊,惹得皇帝心烦不已,还是皇后将她给打发走了。
阮茵养了好些天才把伤给养好,这一个月里,秦似锦和燕明仪也都乖乖的上课,彼此相安无事,燕明殊也乐得自在。
在这一个月里,谢君楼俨然将国女舍的那颗古树,当成了自己的家,日日靠在树上陪燕明殊一起上课。
那鹦哥儿这阵子是整秦似锦上瘾了,凡是鹦哥儿跟着谢君楼来的日子,它就要飞到秦似锦头顶上胡乱抓着。
飞得把秦似锦气哭,它才肯善罢甘休。
秦似锦一看到鹦哥儿扑着翅膀朝她飞来,就一边瞪着鹦哥儿,一边抱住自己的头,以免发髻给鹦哥儿盯成鸡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