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将军都已经决定好了,还来本公主意见干什么?”燕明殊冷笑一声,说完这话后,便咳嗽了两声。
卓尔看到燕明殊咳嗽得这么厉害,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看向她的目光,不像是一个臣子对公主该有的眼神。
是心疼,也是责怪。
燕明殊若无其事地偏过头去,看来这个将军和阿若蓝之间,有着一段故事啊!
“公主是得了风寒?”
卓尔的嗓音都是难以抑制的生气,侧眸看向身侧的士兵,怒道:“太医呢?去,把太医给我叫过来!”
燕明殊摇了摇头:“只是小风寒,不碍事,歇息几日便好了。”
说罢,她又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声音不大,可是落在卓尔耳中,却如同遭到重击一般,感觉耳膜都被这咳嗽声占领了。
“说什么胡话呢?怎么能不看太医?”
卓尔这话刚说完,接到燕明殊看过来的目光,他才惊觉自己情急之下,说错了话,连忙解释道:“公主,属下的意思是,明日就要入漠北王城了,若是您风寒未愈的话,漠北王恐会怪罪我们没有照顾好公主。”
就在这个时候,太医提着药箱,匆忙地赶了过来,朝着燕明殊和卓尔将军行礼。
“起来把。”
燕明殊摆手示意太医无需行礼,眸光波澜不惊地从卓尔脸上掠过,淡淡地说:“既然这样,那便有劳太医了。”
原本伺候阿若蓝的两名侍女,将燕明殊扶到了她的帐篷内。
其中一位名唤夏儿的侍女,伸手要去掀开燕明殊的面纱,燕明殊那冷漠的嗓音缓缓传来:“本公主允许你摘下面纱了吗?”
夏儿伸出去的手顿在了半空中,眸光触及到燕明殊冷冽的眼神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不起公主,是奴婢的错。”
“退下。”燕明殊眯了眯狭长的眼眸,珊瑚唇微微开启:“以后没有本公主的命令,无需你们进来伺候。”
卓尔冷冷地瞪了两名侍女一眼,眸光温和地看向燕明殊:“殿下,您是尊贵的公主,身边怎么能无人照顾呢?”
“本公主自己有手,不需要她们来伺候,这两个侍女太以下犯上了。”燕明殊斜了两个侍女一眼,不屑地笑了笑。
卓尔下意识地蹙了蹙眉,总觉得眼前的阿若蓝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有些冷漠,但身上那股刁蛮跋扈的劲儿,还是没有改变。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一想到过了明天,他和阿若蓝就要天各一方,此生再难相见,他心里就难过地不得了,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捧道她面前来。
卓尔嗓音低低地说:“若是殿下不喜欢她们伺候,那属下再给殿下重新安排人,您是公主,怎可事事亲为?”
“不用了,我一个人静一会。”燕明殊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