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却不是她亲生的弟弟。
“那那个女孩儿呢？”
燕明殊语气颤抖地问天机，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整个故事里，天机完全没有交代那个女儿的下落，她是否还活在这世上？
天机悲悯地看着燕明殊，言语苍白：“在常年的回忆里，也并没有提到那个女孩，当年常氏偷龙转凤之后，那个孩子便交给她丈夫安顿，但那个时候，人贩子猖獗，那个孩子竟也失去了踪迹。”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燕明殊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脚下踉跄，险些跌倒在天机面前，被燕明渊给扶住了。
“阿姐……”
燕明渊有些手足无措，看到燕明殊脸色苍白，痛苦不已，他便觉得那颗心滚在了刀刃上一样，脸色渐渐雪白。
他的身世已经真相大白，已经不敢奢望叫燕明殊一声阿姐了，如今他已经认祖归宗，可是燕明殊的亲妹妹，却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燕明殊捂着心口，心脏那里是钻心的疼，细细密密的，她白着脸色问天机：“那个女孩儿，生还的可能性多大？”
天机低垂着眉眼，眸光很淡，那是一种悲悯的神色，他低声道：“这个，很难说，我追查了这么久，都没有眉目。”
“若是找不到妹妹，我如何面对爹爹和九泉之下的阿娘？”燕明殊强忍住了心口上的疼痛，脸色却是越发苍白了。
“阿姐，我……”
燕明渊的脸色也是苍白如灰，这个在漠北王族面前都是冷面冷眼的一个人，在燕明殊面前，却几度白了脸色。
看着眼前容颜苍白的少年，燕明殊感觉眼睛越发发涩了，少年太让她心痛了，便伸出手去抱住了他：“不管你是谁家的孩子，都是我的弟弟，是爹爹和阿娘的儿子！”
“好。”燕明渊轻轻地点了点头，他想要破涕而笑的，但想到阿姐失去了妹妹，他便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时光会匆匆而去，人也会变，他也在成长，但是唯一不曾变过的，是他的心，一颗热忱的赤子之心。
燕明殊也觉得很是庆幸，少年在成为尊贵的天竺皇子后，依然把她当成自己的姐姐，将燕承业当成自己的爹爹。
“你受委屈了。”
她现在除了悲伤，便是心疼这少年，不是燕家的血脉，却被贤阳公主害成这个样子。
燕明渊摇了摇头道：“我不委屈。”
他想要说燕明殊委屈的，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这句话来。
谢君楼瞧见燕明殊的睫毛还在颤抖，应当是强忍着情绪的，他知道，燕明殊不觉得自己委屈，是很伤心。
顷刻之间，捧在手心上的弟弟不是亲生的，而亲妹妹不知在何处受苦，也或者，已经不在人世，亲人都离她而去。
这种感觉，当真是很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