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把控着来往人员,如果没有令牌,除了陪王伴驾之人,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等众人安顿妥当时,已经是入夜了。
燕明殊等人自然是随行,原本皇帝也要扶摇公主和漠北使臣随行,但扶摇公主言身体抱恙,便未曾一同前行。
唐蕴之和燕明殊住在金玉楼中,裴曦和谢瑶华住在一侧的风露楼中,刚到上林苑的时候,裴曦便拉着谢瑶华去林子里玩了。
燕明殊想起今早的时候,谢君楼咳嗽了两声,在整理好行装后,便去琼云楼中看他。
姑娘从回廊绕了一圈,便到了琼云楼,她刚伸出手去挑开帘子,那低回婉转的琴声,忽然冲入了云霄。
依稀能够瞧见那白衣少年郎,端坐在古琴后,悠闲地弹着古琴,琴声起起落落之间,语调颇为凄冷高低。
燕明殊挑开竹帘后,那琴声便戛然而止了。
“七七来了。”
少年那双手搭在琴弦上,纤细白皙的双手格外好看,不似一个男人的手,骨节修长,像是天生的一副琴手。
这样的一双手,和谢君楼这个飞扬肆意之人,有些出入,此刻的谢君楼,如同山间明月,雅致潇洒,可以随时离开凡尘。
“怎么,不欢迎我啊?”燕明殊扬了扬红唇,进门的时候,便闻到了一股药味,抬头的时候,瞧见桌面上端正放着一碗药。
药看起来有些凉了,但谢君楼并没有要喝的意思,而另一旁的饭桌上,准备着色香俱全的菜样,还没有动。
看来,谢君楼是打算跟她一起用膳了。
谢君楼极为爱惜地抚了抚琴身,抬眸温柔地瞧着燕明殊,朝着她伸出了手:“七七来,我是求之不得。”
燕明殊提了一下裙摆,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伸手指着那碗黑黢黢的药,心疼地看着少年:“把药喝了。”
“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喝药的。”
谢君楼幽怨地瞪了燕明殊一眼,但还是乖乖地把碗端了起来,喝下了那碗极苦的药汁,苦得让他眉头都蹙了起来。
燕明殊摊开手心,手心里放了几颗糖果,她笑眯眯地说:“知道你怕苦,所以,早就给你准备了糖果。”
“我现在觉得糖果不甜了。”谢君楼单手支着下巴,挑眉,暧昧万分地看着燕明殊,眉梢微微扬起,神采飞扬而起。
“不甜?”
燕明殊狐疑地看了看谢君楼,然后捏了颗糖果放入了嘴巴里,明明就是甜丝丝的呀:“这不是挺甜……唔!”
她一个没有防备,就被谢君楼压了下来,柔软的薄唇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在她唇齿之中攻城略地,极为霸道。
燕明殊只觉得嘴唇一痛,口中隐隐有了血腥味,嘴唇便被他咬破了,那血腥味充斥在两个人的呼吸间,却没有让人觉得反感。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