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一口,眯着眼睛慢悠悠地说:“都说星宿楼主擅乾坤之事,观星宿,知命理,他是真有两把刷子吧?”
“信则有,不信则无。”谢君楼轻轻地笑了出来,眼眸缱绻迷离地看着眼前女孩,眼底深处,神秘邪肆。
燕明殊觉得这话有些高深莫测,忽然想起梵音来,她忍不住问:“那你说,穷域之巅上的圣女梵音,和天机,谁更胜一筹?”
明显看见谢君楼的眸光闪烁了一下,她抿了抿唇,没有继续说话。
男人微微眯起了凤眸,话语有些虚无缥缈:“这怎么说呢,两个人不算一条路上的,各有千秋罢了。”
“问你也是白问。”
燕明殊垂下眼眸去,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锋芒。
谢君楼婉婉转转地看着她,掌心覆盖在她头顶,幽长地叹了一声:“小傻瓜,因果都是注定的,万事都有我在,无需操心。”
他自然是晓得燕明殊在想些什么,但是那些事情,现在还没到让她知晓的时候,知道的越多,才是害了她。
这世间之事,都是绕着一个因果而生,谢君楼有自己的执念,燕明殊也有,可说到底,都是殊途同归罢了。
梵音生于穷域之巅,本是高居云端如神袛一般的存在,可她偏生要自甘堕落,毁了自己,逐渐走入疯狂。
天机是方外之人,他早已经看透一切,却没有出手阻拦,便是晓得,一切都是业障因果,只有他们自己,方才能化解。
入了尘世,便再无回头路可言。
谢君楼是这样,燕明殊何处不是如此呢?
……
唐蕴之看着身上这件淡青色的骑装,习惯于穿裙装的她,如今换上这身英姿飒爽的骑装,倒也有了几分英姿风华。
燕明殊进来的时候,看到唐蕴之换上了骑装,欢喜地扬起一抹笑容:“姐姐今日这是要入狩猎场了?”
“三年一次春猎,怎么能不上场呢?”
唐蕴之眯着眼睛浅笑,不仅是宗亲贵族之间有攀比,便是到了这一日,其他世家小姐也都想在狩猎场上大显身手。
三年一次的春猎等同于大朝会,其盛大程度非同一般,而受邀参加的都是各府嫡小姐,马术精湛方才可以。
燕明殊靠近唐蕴之的时候,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姐姐,你今日是换了胭脂吗,怎么感觉味道怪怪的?”
“没有啊,一直都是用的海棠雪。”唐蕴之抬起手来闻了一下,味道和以前是一样,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
燕明殊的眸光落在唐蕴之的骑装上,唇边笑意一点点冰冻住了,指着她身上的骑装道:“把衣服脱了,这衣服有问题!”
“嗯?”
唐蕴之黛眉轻蹙,也不问是什么问题了,直接把衣服脱了下来。
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