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密道的出口,就在那颗枯萎的树下,周遭显然是荒废很久,久无人来,怪不得要将密道出口建在这里。
谢君楼清清冷冷的开了口,嗓音只剩下阴森了:“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在城郊外的一条分岔口边,其中有一条路,就是通往东寻的路,看来,的确是有人逃跑了。”
“难道……太子殿下是他们的内应,故意让那些人逃跑的?”青尺十分不解地问:“可是,太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夜辰已经贵为太子,他没道理也当内应,勾结东寻国的人,而且,以太子的谋略,他很难想到这么周密的计划。
更重要的是,当年瘟疫爆发的时候,萧夜辰险些就感染上了鼠疫,他对这种病毒,是几位痛恨的,他怎么会这么做呢?
谢君楼收回了目光,淡淡地说:“皇权斗争素来是极为复杂的,有时候,极为细小的一件,都很有可能牵连甚广。”
燕明殊的眸光清冷了下来,叹了一声道:“只是太子心思不纯,他是不会那么容易,让我们抓到把柄的。”
“我之前进宫的时候,太子已经在御书房了,他的目的,显而易见。”
谢君楼的尾音拖长了来,听来无限阴森:“若是他接二连三解决了这些难题,他在朝中的威望和呼声,就会很高。”
“他的声望越高,就越容易摔下来。”
燕明殊的语气平缓了下来,这话颇为意味深长,在萧夜辰后面,还有一个萧珩不动声色,这两个人势必要杀个你死我活的。
如今萧珩低调了起来,萧夜辰这般高调,得意忘形之下,便不知收敛,到了那个时候,他的死亡也就快到了。
几个人赶回了王府,回到了书房里。
天机已经坐在书房等着他们了,左手边放着一个金色锦布包装的盒子,还有一叠宣纸,男人正悠闲地喝着茶。
谢君楼快步走了过去,在天机身边坐下来,端着茶喝了一口,嗓音有些沙哑:“你这么悠闲,看来,事情是解决得差不多了。”
天机将一旁的锦盒拿了过来,挑眉道:“这两天我翻遍了古籍医书,单独对比那块腐肉上的病毒细菌,终于发现了一些变化。”
不等谢君楼说话,天机便傲娇地看向燕明殊,眯了眯眼眸:“看来这一次,你这个神医传人,要输给我了。”
“输就输喽,反正,我也不在乎这些虚名。”
燕明殊笑着眨巴着眼眸,风轻云淡,一点没把这场比试放在心里,在她看来,最重要的,还是能制出解药来。
看到燕明殊这么淡然,天机一下子就颓然了下来,眼角下垂,就差没翻白眼了,气恼地丢出来一句:“你真无趣。”
“你快点说结果吧。”谢君楼不耐的催促着,眸光犀利的看着那锦盒。
天机慢慢地打开了锦盒,正如大家所想的一样,里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