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来,舔着脸笑道:“公主不是要找世子算账吗,我留在这里像什么话呀?课别碍了公主的眼。”
“没关系,本公主不介意你留在这里碍眼。”
燕明殊轻慢温柔地笑着,示意梁侧妃坐下,颇为意味深长地说:“再说了,谁说本公主要找萧泽世子算账了?”
淮南王愣住了:“啊?不是找阿泽?那是什么?”
绕是梁侧妃和萧茹都愣住了,心里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短时间内,两人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别提有多紧张了。
“娘娘这么紧张做什么,你先坐。”
燕明殊的声音很低,听来没有任何情绪起伏,见梁侧妃不肯坐下,她又笑眯眯地看向萧哲:“大公子可觉得神智好些了?”
不知道为什么,萧哲一对上燕明殊那双眼睛,就觉得脑子忽然不晕眩了,看人也没有那么迷糊了。
“公主,哲儿脑袋受了伤,还是让他退下吧。”
梁侧妃不动声色地站了过来,示意萧哲往她身后站去,只想让萧哲快点离开这里,以免再出什么纰漏。
萧茹也预感到大事不妙,也顾不得其他的了,附和道:“对啊公主,我大哥方才伤到了后脑勺,大夫说要多休息。”
“反正他都不能科考了,傻了就傻了吧。”
燕明殊淡漠地扫了萧哲一眼,风轻云淡地说:“再说,本公主也是大夫,瞧着大公子他,状态好得很啊。”
“呃……”
萧哲听到这般恶毒直白的话,都被噎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虽然和燕明殊没有打过交道,但是听说她变得优雅端庄,她坐在这里,姿态的确矜贵优雅,但怎么看都不像能说出这话的人。
可她即便是这说了,也让人无法反驳。
“罢了,不跟你们唠叨了。”
燕明殊沉沉幽长地开口:“三年前,沈家回淮州老家祭祖,而后淮州水灾泛滥,沈家便留在了淮州,后来便出了沈璇那件事。”
“都说是萧泽世子趁着流寇作乱,将沈璇姑娘强行玷污,便害得沈璇遁入空门,常伴青灯古佛,不知道诸位,可还记得当年那件事?”
她在说起这桩陈年旧案的时候,语气总是有些惋惜的,总觉得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因为这件事,在佛门白白虚耗了多年时光。
也让一对有情人,再难圆满。
萧哲的神智已经恢复正常了,就算是重提当年旧事,他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看向萧泽:“五弟,公主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
“我要说什么话,七姐又不是问我的。”
萧泽凉凉地斜了萧哲一眼,对燕明殊的称呼,已经从公主变成了七姐,心思细腻的人,都能够察觉到这一变化。
萧哲心里登时咯噔一下,忽然有些不敢去看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