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坐拥荣华富贵,如今还在这里大放厥词,你羞不羞耻?”
没有哪个将军生来就是将军,也没有哪个将军一个人上战场,就能够给朝廷打下胜仗的。
将军百战死,战功赫赫之人的确让人敬重,但那些马革裹尸的将士们,难道就要被遗忘在一捧黄土里吗?
他萧寒以为他身上的那些胜仗和功勋,是靠自己一个人打下来的?
“再者,世子今日为何要来给本公主请罪,你我都心知肚明,做错了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燕明殊无不嘲讽的冷笑:“我燕明殊付出的代价可谓惨痛,你萧寒仅仅就是背一背荆条,就算是过去了?”
“谁说我就付出了这一个代价,你跟谢瑶华不是还把我……”萧寒不甘心,但说到这里,话语突然戛然而止,不仅说不下去,也是说不出口。
他要怎么说?
说自己已经被断子绝孙了?
长安城这么多百姓围在这里,若是知道他这档子事,那他萧寒,以后可再也没有颜面,在这长安城立足了。
“我跟安乐郡主把你怎么了?”
燕明殊深深地笑了,自然是知道萧寒不敢说,她的话便更加肆无忌惮了:“萧寒世子,你可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如今你活蹦乱跳,还能跟我在这里吵架,能被我们怎么了?”
她笑得灿烂无比:“皇权至上,纵然你功劳显赫,也是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要负荆请罪,那便诚恳一点吧。”
萧寒和定北王浑身都僵硬住了,说起来,负荆请罪的确是要跪下才算诚恳,但他们来给燕明殊请罪,本来就是被逼的。
若是有得选择,他们也不会选择这条路了。
但燕明殊的语气让他们十分不痛快,就像是,他们必须要给她下跪赔罪一般。
“怎么,不愿意?”
燕明殊见萧寒没有要跪下的打算,便冷笑了一声:“本公主和弟弟的伤势也才痊愈,心情不太好,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还请世子不要怪罪。”
“燕明殊,你欺人太甚了!”
萧寒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屈辱,当下就要转身离开,却被定北王一把拉住。
“父王?”
萧寒一下子就明白了定北王的意思,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甩开了定北王的手腕。
男人转头看向了燕明殊,咬牙切齿:“我萧寒堂堂七尺男儿,哪怕是皇上要我的脑袋,我也不会说一个不字,但要我给你燕明殊磕头,你想都不要想!”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过是负荆请罪,又有何妨?”
定北王能岿然不动这么多年,有野心,也能忍得下这样的屈辱:“本王今日,就给你这黄毛丫头跪下了!”
说着,他双膝一软,便朝着燕明殊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