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楼眼眸深邃的瞧着她,现在的他们,是难以控制这样的命运,他无奈的叹息:“七七,不要任性。”
他怎么舍得让她死?
“我不,我偏要任性!”燕明殊紧紧地咬住了牙齿,明明委屈得想大哭一场,却偏要倔强地抬着头。
谢君楼把什么都给了她,她却什么都不能给她,难道,自己的未婚夫即将拱手他人,她都不能任性一次吗?
就算她活了下来,可日后身边没有他,她活着也不见得有多么快活。
谢君楼难受地看着燕明殊,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她。
曾经有一段时间的拂灵,在他面前乖巧温顺,疏离尊敬,连娇纵任性都少了许多,前期的拂灵和如今的燕明殊,都是意气飞扬。
他便觉得自己常年处于黑暗中的心脏,又鲜活了起来。
以前他总是渴望着,拂灵能够像现在这样,可以因为他而生气恼怒,可以粘着他撒娇,可那个时候,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又怎会有什么真情流露,亲近之意呢?
现在她变得这般美好,让人的心都跟着涟漪了起来,他突然又觉得十分难过了。
“阿楼。”
燕明殊忽然撒开谢君楼的手,忍着背后的伤口站起身来,然后,直直地跪在他面前,长身玉立,像极了多年前,她跪在上渊面前的样子。
谢君楼忽然就变得不知所措,想要去把她扶起来,可手刚伸出去,便无力地垂落了下来。
眼泪从燕明殊脸上滚滚而落,她的心也碎成了千万片,嗓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不知道曾经我与你,是什么样的身份,可自今日起,不管前尘往事如何,那些过去,都不能成为你我之间的枷锁。”
说着,她便朝着谢君楼跪拜了下去,朝着他虔诚拜了三拜。
她已经不记得他们的过去,但是从梵音和她的对话里,她和谢君楼曾经,应当是不同辈份的存在。
不同辈份……那应当便是师徒了吧?
谢君楼看着她作辑跪拜的样子,一如当日在星辰闪耀的云天之巅尚,她拜他为师时的模样,虔诚恭敬。
燕明殊后背的伤又被牵扯到,疼得她脸色发白,却死咬着牙不说一个疼字,在说出这句话后,她心里忽然感到一阵心安。
不管前尘往事里,他们有多少牵扯羁绊,亦或者是阻碍他们在一起的身份地位,此刻,她都可以一一决断。
“这么多年了,都是阿楼为我吃尽天下苦,为我赴汤蹈火,生死不能,我却没有真正为你做过一件事。”
“我生而为人,蹉跎了半生方才懂得这些道理,这一生,在你的这件事上,我想任性一次。”
“不为我,也为你的甘之如饴。”
姑娘难过地捂住了眼睛,泪水从指缝里流了出来,声音沉闷哽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