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
“来人,章同贿赂官员,目无王法,谋害镇灵使,破坏牢狱,押入囚灵房,同伙亦然。”
说罢,一行气息浑厚的甲士上前带走两人。
章同大怒,这些所作所为都算什么,小打小闹而已,这小小的县令怎敢如此,他可是江宁章家人!
原以为赵律齐懦弱无能,因此并未将其放在心上,回想一切,却发觉这一切似乎太过顺利,这是个有预谋的陷阱,针对他,甚至章家的陷阱。
他背后有人!
还有,什么谋害镇灵使,谁是镇灵使?
章同脸色阴晴不定,安慰自己别慌,家族肯定会派人摆平。
许灏神色闪烁,心头凛然。
这一行人竟都是玄关境的修士,而且气息稳健,并不普通。
许灏看着赵律齐,对方似乎并不想表面那么简单,而且他如何得知自己是镇灵使?
心头一凛,自己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眼中!
回想种种,他不过是人家计划中的一枚棋子。
费伯被打伤,许灏随即也脱困,他运转灵力,起身冷冷道:“赵县令好计谋。”
赵律齐明白许灏话中之意,知道对方对自己有了成见,苦笑道:“何必如此,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有些事情不便告诉你。”
许灏思考,掷地有声问道:“那你可知这牢狱有多少人罪有应得,有多少人含冤却无处诉苦?”
他的声音响彻长长的牢狱,许多人面色凄苦,趴在牢门,远远望来。
漏出希冀之色。
赵律齐没有看那些人,顿了顿,摇头道:“我不知道,但你应该明白,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公平,光明没法照亮每一处角落。”
“有人生来高贵,有些人生来便是要受苦,一辈子也无法出头。”
许灏愣住,心中波涛汹涌,想到磨石村的村名,想到自己,我们生来不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吗?
怎么普通人生来就该遭受苦难呢,没有显赫家世,难道就不能凭着自己的努力获得回报?
他不相信。
看着对方,他感觉头晕目眩。
这是一县之主说出来的话,一方父母官告诉他,他下面的子民,生来便无出头之日!
良久无言,许灏看着对方,指了指隔壁牢房的储衡,平静道:“他母亲受辱,伤了人,轻伤,却因伤者认识衙役官员,判了五年。”
“没有那国法律是这样的,百姓是子民,不是牲畜。”
赵律齐看着许灏,感受到少年心中的压抑与怒气,他没有生气,他理解,任何人否曾年轻,都曾心怀正义。
但他经历了太多,按许灏如此,治标不治本,无用之功,他不觉得自己的理念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