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黑衣人的手,但竭尽全力也脱不开身,颈部被敌人掐得充血涨红,气都喘不上,但在生死之际他又心想:“我不能死!我若死了,霜儿和小玉就……!”
一念闪过,男人猛地瞪大双眼,手中冰剑奋力刺向妖人背心,可是怪异之事就此发生,冰剑像什么也没碰到一般从黑衣人的身体穿过去,黑衣人则只是继续冷笑,勒紧了韩风的脖子,韩风两眼一白,嘴角渗出血来。
黑衣人道:“我已非仙非妖,普通兵器能伤得了我?韩风啊韩风,不到万不得已,我实在不想杀你,可你知道得太多了,看来鸣剑堂少个堂主也无所谓了!嘿嘿!”
正当黑衣人得意地要结果韩风性命时,墙边却跑出一个娇小身影。
“爹!”韩玉睁着惊恐无比的大眼睛看着韩风,浑身战栗、面容惨白,她本来想来救爹爹,但看到黑衣人那可怕模样,又心怯往后退去。
“做、甚……?快、走!”韩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再也说不出话来,头上冷汗直流,额间青筋骤起,凄然目光里充满了哀恨。
“说得够多了,接下来父女俩去黄泉里聊个开心吧!”黑衣人听得不耐烦,右手用力一捏,喀拉一声,韩风的脖子登时便被扭断,黑衣人隔着面纱猛吸一口气,七股青烟分别从韩风的七窍窜出,钻入黑衣人口中。吸完精魄后,黑衣人蔑然看了一眼早已气绝的韩风,把他往旁一丢,继而险恶地看向小女孩,朝她招手道:“小姑娘,来,过来。”当晚的月光依旧惨淡,映着黑衣人消瘦影子,竟是那么恐怖诡异!
韩玉已无暇关心黑衣人,她望着地上已然死去的亲爹,悲伤、痛苦、绝望纷纷交织于面庞。爹死了,再也不能和她说话,再也不能教她识字,再也不能逗她玩耍,再也不能……
“爹!”韩玉直往韩风尸首上奔去,泪花似雨,纷纷洒落在踏过的路上。她一头扑倒在微凉的身躯中,不停地呼唤,带着天塌地陷般的悲恨绝望,彷如一棵风雨中摇曳的青草。
黑衣人显然并无任何怜悯之心,也不会因为韩玉的可怜而放弃斩草除根的念头,所以,当韩玉还在为父亲的死痛哭时,这心狠手辣的妖人便悄无声息地靠了过去。
黑衣人伸出毒手,正欲一掌结果韩玉性命,又听正堂边房突然传来一个怨怒的女声,道:“住手!咳咳!她还只是个孩子!”
黑衣人顺着声音方向望去,见正寝门前,一位披头散发的妇人正倚着门旁,面容煞白、神色憔悴,似是重病已久。妇人见夫君已倒地身亡,面带苦楚,却强忍内心不舍,向黑衣人跪下来哀求道:“咳咳,求你放过我们的孩子吧,要死,为娘的愿代她去死。”
“死?嘿嘿,也好,你先去陪你丈夫,然后我再把你们的女儿也送上路,一家团聚嘛!”黑衣人不寒而栗地笑着,右手朝妇人虚空一抓,那妇人便被吸飞至黑衣人手中,黑衣人冷笑一声,抓着妇人白皙脖子提到空中。
素色睡袍和流瀑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