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就可背诵通过,但对经义的掌握,就不能靠死读书来获得,得有天赋,有明师,甚至得有阅历。
可以说,乡下私塾教育,最多只能中秀才,因此才建有县学、府学进行深造。
然后第一卷,论诸科表,也就是就是公文的基本格式,按照给的事件,撰写各种基本公文——不上县学、府学,根本学不到。
“第二卷,史、策二道。”
“第三卷,论经义五道,重中之重。”
书生最关注的问策。
对于经义,他胸中自由笔墨,但对于史、策,他还有些忐忑。
他看了近两年的问策,其中得中的卷子,以考官不同,各有偏重。
“今年的主考官据说是洪源画大宗师,我看过他的治世十策,不过已经是好多年前了,这一次去京城,还要和诸位同门多多交流,打听清楚。”
书生心中有所盘算,经义虽然重要,但框架已经有了,很难超脱出去。
但是,问策这东西很玄奥,每个人的对同一件事的看法或是天差地别。
一个不适,就会犯了某种忌讳。
即便是考生写出了对于某件事具体的解决措施,主考官或许还会觉得考生会夸夸其词!
若是考生答题从长计议,选择求稳,牵扯至教化、民生上面,读书人嘛,教化天下,治理民生总不会错的!
这是属于读书人的政治正确!
但如此,又很难出彩,甚至对某些考官而言,这是差分,这就涉及到主考的政治路线了。
还在沉思,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书生的思路。
“难难难,道德玄,不对知音不可谈,对上知音谈几句,不对知音枉费舌尖!”
伴随着郎朗之声,一位老道人走进庙宇,这道人身形高大,看上去有些邋遢,衣袍褴褛,下颌须发纽结成一团,也不知几时没修理过仪表。
不过相较书生的落汤鸡模样。
这道人浑身衣袍、脚上竟然没有一丝水渍,他手中只有一杆白旗,上书八个大字——算计无漏,解救苍生!
如此模样,顿时吸引到书生的注意力,心中想到了传说之中的前辈高人。
书生放下手上的书,对着道人拱手:“老道长若是不嫌弃,不如过来烤烤火。”
道人看了他一眼,面上看不出情绪,只是在火堆旁坐下,道了一声。
“有劳!”
书生轻轻一笑:“道长立这旗,可是算命?”
老道点了点头:“嗯。”
书生来了兴趣:“那小子想算一命,如何?”
老道澹澹扫视书生一眼,开口道:“测什么?”
书生点头,笑道:“小子此次赴考,心中虽有几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