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信息是一致的。
“我入职以后分到海宇社区嘛,那个时候认识的阿峤。之后搞什么活动的时候,他有空都会来给我们做志愿者。”甘恬想了想,改口道,“不,他基本随叫随到呢。”
她宛如正陷在抚今追昔的少女情思里,脸颊微微泛红。
林双却不得不在这时打破她的绮想:“他……不用上班吗?”
甘恬愣了愣,话语突然有些磕巴了起来:“总、总要慢慢来的嘛。虽然阿峤暂时还没有工作,但我们社区也有好好帮助他,给他提供各种机会,他还是能实现自我价值的!”
她顿了顿,“对了,你看到那个小胖子吴应致了嘛?他是阿峤乐团的鼓手,他们现在有时会接一些商演,也挺好的!”
林双没料到甘恬会连珠炮似地为陈屿峤辩解这么多,但她轻易就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陈屿峤的确是个“无业游民”,和少年时代一样还在搞音乐,并且接受着社区的“帮助”。
社区为什么要帮助他?听甘恬的语气,他的问题似乎也是这里的老大难。
无业,玩乐队,随叫随到的志愿者……
难道,真的像她猜测的那样,他不小心犯了什么错误,正在进行社区矫正?毕竟,在大众的认知里,这样的“浪子”很容易误入歧途。
在昏暗的场所飞.叶.子……喝high了酒驾……聚众闹事……
一幕幕可怕的场景浮现在脑海,又把那个“三不”青年的影像勾勒得清晰,刚才撑着红伞的陈屿峤慢慢消融进雨幕里。
林双心头惴惴,忐忑地、试探性问道:“他做了什么错事吗?需要社区的帮助?”
“你说什么呢?!”甘恬反应了一会儿,倏然变脸,大声说道,“阿峤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犯什么错!”
见她的脸蛋刹那间涨得通红,林双赶忙安抚:“你别激动……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那你也不该主观臆断,胡乱猜测呐!”
林双怔住了。
她是在臆测吗?她为什么要对陈屿峤的经历进行这样的推断呢?难道,她是关心则乱吗?
甘恬的愤懑点醒了林双。
“你说得对,我很抱歉,是我工作不够严谨。”
就算陈屿峤不是她的服务对象,她也不该凭借他人的信息,过早地给他贴上标签。一个优秀的社工是不能抱着自己的预设开展工作的。
空气蓦然尴尬沉闷了起来。
“……也没有那么严重啦。”许是看她一脸歉疚,语气也相当诚恳,甘恬又反过来安慰她,“我刚刚也有点着急了,就很疑惑你为什么会那么想阿峤……”
几个回合下来,林双对这个妹子的脾气多少有了点了解。与爽朗又不失体贴的她相比,甘恬更加率直外放,各种情绪来去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