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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琛连连道:“侯爷哪里话,是侯爷赏光了,下官是蓬荜生辉啊。”
又寒暄了两句,苏南琛将一行人送进去,又是一番客气,好容易苏南琛走了,顾明朝叹气道:“他这是唱那门子戏。”
谢松照道:“让咱们掉以轻心的戏,这接风宴,就是鸿门宴。”
南国,永宁宫。
南帝坐在凤座下首,看着凤座的目光温柔且眷恋。
落晖短短几日就脸颊凹陷,双目无神,她将永宁宫依旧按照萧枝意生前所爱布置,窗角下的红梅残枝扎人眼。
南帝轻声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落晖麻木的回答:“陛下,娘娘不会回来了。”
南帝充耳不闻,道:“她什么时候回来,这宫里像是没有了人,荒凉阴森得可怕。”
落晖道:“陛下,您还有很多政务要处理,娘娘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南帝自言自语道:“她怎么会突然就走了,我记得她说太子生辰也要给我一个礼,现在我找谁要?”
落晖脑门一扎一扎的疼,“陛下,您还是回去吧,娘娘喜欢清净。”
南帝终于听到了落晖在说话,他轻声道:“她不喜欢清净,她喜欢热闹,喜欢上元节的花灯,七夕的烛光,生辰宴的烟火,她才不喜欢清净……”
落晖将东西收拾完了,跪在南帝跟前道:“陛下,求您让婢子跟着太子殿下,婢子虽然不能和娘娘相提并论,但现在的太子殿下,需要婢子。”
南帝笑道:“可怜我跟她,一个聪明绝顶,一个痴情山水,结果生了个草包废物。她如此爱这河山,叫我怎么办?我百年之后,怎么去见她?”
落晖听得头疼,“这是娘娘遗愿,只要尽心尽力,娘娘是不会怪罪的。”
南帝根本听不进去,只看着虚空的凤座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