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收拾东西,他先去车站排队买票。
经过一夜的折腾,两人终于坐上了从深圳开往江西九江的火车,在车上杨小军用手机给马总打了个电话请假,从马总的话语中听出好像是很不满意,但顾不了这么多了。两人下车后直奔医院,田苗的一个远房表姐正拿着医院的收费单在门口焦急地等着。人在icu抢救着,他们之前给打过来的2万块钱都已经用完了,现在医院又在催费,再不交费就只能停止治疗了。
两人出发时就将所有的积蓄都带来了,田苗的3万现金,杨小军卡里有约5万块。但这点钱在每天近1万元的icu费用面前,真的是杯水车薪。田苗急得在医院的大厅嚎啕大哭,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这时杨小军想到了大雄,现在他认识的人里能帮忙的只有他了。他给大熊打了个电话,开口一句废话也没说,就告诉大熊田苗母亲突发脑溢血在icu抢救,他现在的钱不够,大熊二话没说要了卡号,让他下午2点以后查一下,下午一看多了10万块,杨小军知道这是大熊的所有积蓄了。
好几次杨小军都和医院领导说想参与治疗,但他没有行医资格证书,不论他如何证明自己的医术高超,甚至恳求,医院也不会让他这种江湖野医参与急救。经过近半个月的抢救,钱花完了人还是没有抢救过来,icu每天只允许一人探视两个小时。再加上田苗母亲一直都处于昏迷状态,所以自始至终杨小军都没有和这个岳母见过一面。
等办完田苗母亲的丧事,处理完所有事情,基本也就过春节了。两人在江西过了一个没滋没味的春节,赶在春运返工潮来之前回到了深圳。原打算的买房计划也只能搁浅,不光没钱还欠了10万元的外债,一下子生活就陷入了困顿。
春节过后几天大家陆续都从老家回到了深圳,老钱一回来就带着家乡的土特产来找大熊和杨小军一起喝酒。大熊春节是一个人在深圳过的,说是一个人其实是说其他熟悉的朋友都不在身边,他只是和自己的临时女友在出租屋里胡天胡地地折腾了几天。杨小军和老钱的先后回来让大熊也很高兴,但遗憾的是杜彪一直值班,很难抽出时间。
“**的,过完年后老杜就拉队伍单干了,我老舅也心灰意冷不想再干这行了,他在东莞和人开了个建材城,专卖建材不干工程了。我现在是独木难支啊”喝了点酒老钱开始倒苦水,老杜是他们三个合伙人之一,如果没有老钱老舅的制约,和老钱合作的事很难进行下去。
“那你准备怎么办?”大熊问道。
“是啊,我也愁啊。硬的关系都是他们俩的,老杜要是想甩开我,我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自己去拉项目只能来一些被包了好几次的小工程,大的工程一是没门路,二是有了机会也吃不下。资金没有,干活的人也没有。”老钱继续说。
“就拿年前巨鼎的那个项目来说,都说是小军从中斡旋我们才中的标,最后也只是分给我们不到一千万的小标段。就这他们公司的各路神仙还明里暗里地找各种理由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