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兜圈子!”
张书玉道:“你自己对别人说了什么,你自己明白,还要我说吗?那么不堪的话我也不好意思学。我现在从头牌掉下来,生意也没法做了。这些损失,算起来我也承担不起。侍女伙计的月钱,加起来总的有一千几百块,各处欠的饭局钱,有二千多,还有一些其他的费用,加起来一共有五千多,就算五千洋钱吧。刘大少,就是因为你,让我的客人量暴跌,头牌的号召力下降,所带来的后续影响可不仅仅是五千块就能补偿的,所谓建大厦不易,毁之只需一瞬。我要重回一线头牌,需要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这些后续的成本都没和你算呢!”一付我只要你那点钱,你捡了天大便宜的施舍相。
刘厚卿听她的一番算计,心中就没有了主意,虽然明知道张书玉有心敲他的竹杠,然而张书玉既然起了这个念头,料想不是三百、五百块钱可以打发的了的,想着要不然就忍着心痛买个彼此相安;却不料她开口就要五千,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就是一半的价钱,也要二千多块钱。刘厚卿向来为人比方幼恽更加刻啬,哪里舍得下这种本钱!
心中踌躇,天人交战了一会,不觉得恨起张书玉来,恨她无情无义,硬敲他的竹杠。又被张书玉说了一大堆不讲道理、胡搅蛮缠的话,心中更加焦躁,那怒气竟是按捺不住,脸色也冷了下来,冷笑道:“你们这帮人就会算计客户敲竹杠,可也要客人情愿才行。你这样胡搅蛮缠,我就是不承认,你能没有什么办法?我在上海多年,女闾想方设法花样百出的索要客人的打赏,我也见得多了,却从未看见你这种蛮横无理的人,实在可笑!我还有正事在身,也没有工夫和你歪缠,你请便,我却先要失陪了。”说罢,就要往外走。
却不想那张书玉性情本来就彪悍,发起飙来那是什么不要脸没下限的事都能做得出来;又因为刘厚卿跳槽到洪笑梅那,天天摆酒打牌,眼睁睁看着这只大肥鸭子,盖在锅里还被他飞了出去,已经是气得怒不可遏。自己不想要,扔了那是自己的面子;但是被对方仍,那就不是自己的面子,而是自己丢面子,这场子,说啥也得找回来!
人往往都是这样,出问题了,不会想自身的问题,而是往往都是追究别人的不是。
张书玉之所以突然与刘厚卿翻脸,是因为那一天在张园看见了章秋谷,心荡神驰,恨不得立刻与他深度合作。谁知道章秋谷眼界极高,她这一副尊容哪里看得上眼,所以凭着张书玉百般作态,搔首弄姿,抹巾障袖,人家就像没有看见一般,付之一笑,并不放在心上。
张书玉在章秋谷那里碰了个老大的没趣,又羞又气,她却还不死心,想慢慢的跟着,再去打动他。刚刚走出弹子房,就遇见刘厚卿寻她,叫她一同回去。
张书玉满肚子的郁闷,只得上了马车一同回去,反而嗔怪刘厚卿不该打断她吊膀子的机会。看着刘厚卿的面目委琐,举止堪憎,越看越气,心中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便待他淡淡的,冷言冷语的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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