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打了一拱。
程小姐红着脸儿回个万福。
潘太太拉他坐下道:“我这个侄儿就如儿子一般,你不必同他客气。”
贡春树在一旁坐下,搭讪着没话找话的和程小姐拉近乎,程小姐又是羞涩,又是忐忑,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
程小姐本就是情窦初开,少女怀春,半开不开的花骨朵,遇到贡春树这样一个翩翩公子,浊世才郎,更是举止温存,仪容俊爽,哪有不动心的道理。
向来这位程小姐到潘玉峰家来探望干娘,必是要留她住在家中,隔几天或是半月才肯放她回去。而此番程小姐住在潘家,天天与贡春树见面,偏偏贡春树的卧房就在潘太太房间的对面,不多几日,贡春树便使出撩妹十八绝招,和程小姐暗通款曲,眷属疑仙,花好月圆,贡春树终于得偿所愿,将这个鲜嫩的绝世美味啃了个销魂。
潘太太慢慢的也看出些苗头,背地里着实埋怨了贡春树几次,说他怎样做出这种事情:“你是已经娶亲的人,又不能娶她回去,将来你怎样对得住她?”
贡春树见事情已经败露,对着潘太太诅咒发誓的,说将来必定要想个法儿娶她回去。
潘太太见他们木已成舟,也没什么话说了。
程家因为女儿这回住得有些久了,屡次叫了人来要接程小姐回去,都是贡春树怂恿潘太太出头留住不放人。
潘太太心上虽然不愿意,但是娘家只有这么一个侄儿,平日里甚是疼他,拦阻不住,也只得由着他胡闹。
不知不觉一连就是两月有余,程小姐和贡春树暗度春风,不曾想竟然珠胎暗结,蓝田玉茁,合浦珠芽,渐渐的程小姐怀孕,反应竟然是越发的严重起来。
贡春树急了,要求潘太太到程府给他做媒。
潘太太哪里肯去:“你是已经娶过妻子的人,我怎好到那边去说?将来闹出了什么事儿,我担不住这个干系。”
潘家与程家做了这么多年的干亲戚,彼此不说是十分了解,可也知道个八九不离十。潘太太怎么都想不到俩人会这么把持不住。程家老爷子程幼勋很是疼爱女儿,珍若如珠如宝,怎么都不可能将女儿嫁到外地,何况还是做妾,这要是让程老爷子知道真相,非炸了不可。潘太太可没有胆量去面对那个炸弹。
贡春树见潘太太不肯去说媒,更加着急,再三求告。潘太太推辞不得,只得坐了轿子去到程家说亲。
不出所料,程幼勋这个十分古板的老头儿,二话不说一口回绝,都没让潘太太把话说完,只是听说是外地的,就没的商量。
潘太太碰了一个钉子,没有什么话说,只得回来了。
贡春树无计可施,程小姐更加急得要死,晓得自己父亲的性情古板,如果回到家中,知道了这桩丑事,老爹会不会打死她都不好说。而程小姐的肚子一天大似一天,已经快要遮掩不住了,急得想要寻死。